“该死!”崇九离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势至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看到眼前残破不堪的狼山,气的肝疼。本来正在和朋友喝茶论佛,突然心惊肉跳,正在奇怪是何祸事?
突然和佛珠失去了联系,那还不知道后院起火,匆匆告别朋友往家赶,紧赶慢赶,还是晚了。
“大意了,大意了!”心中后悔不已,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引狼入室。
“这畜生,算了,还是留给取经人收拾吧。”
此时的崇九当然不知道,他已经是别人眼中的一枚棋子,离开狼山的一路飞行,不分东西,这一日来到一处,前面一座山挡住去路,只见那山,山高林密,奇石遍布,瀑布流转,山间虎豹跳跃,白鹿戏水,烟雾缭绕,灵气浓郁,真是一个好地方,山脚一个山庄,人烟鼎盛,沿着山脚是一条宽阔的大河,两岸都是上好的良田。
崇九忽然感觉那山中有一股熟悉的气机,消了妖风,落下云头。
巧了,临近傍晚,良田劳作的农户都在回家,起风了。
山上忽的狂风大作,一股黑风骤起,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分不清是黑色的风还是云,朝着山庄飞去。崇九一动,抬脚将身边一块八仙桌的青石踮起,猛然一个弹腿,青石化为一道青光直接朝着空中的妖风撞去。那黑风中一时不察,被青石撞击,风中一个晃荡,响起一身怪叫。
“呔,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偷袭爷爷。”妖风消散,露出云头之人。
生得丑陋,黑脸短毛,长喙大耳,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系一条花布手巾,身宽体胖,肩上扛着一个钉耙。
“师兄,好久不见呢,没想到你也受不了那天上的束缚,下凡占山为王了。”
“咦?”那妖怪一看是崇九,立刻吃了一惊,接着就是赶紧用自己的手将自己的脸遮住,闷声闷气的说道:“你这厮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师兄,老子是福陵山云栈洞的妖王,自由独来独往,从来没有什么师兄师弟。”
“嘿,师兄,就算你换了一层皮,你身后的耙子也变不了模样。”崇九嘿嘿一声怪笑。
“上次你可是打我打的很疼呢,专找我长得好看的地方下黑手,我知道你妒忌我的盛世容颜,我也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呢,想念你的很呢。”
“我信你个鬼,你这面善心黑的家伙坏得很!”天蓬心中暗骂一声。
“这家伙怎么出现在这里?他不在他的碧波潭逍遥快活,怎么跑到我的云栈洞,难道是专门找我麻烦的?不像啊,我下凡的消息,虽然咋天上传的很广,落脚的地方更是少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貌似这家伙也不上天。”天蓬眼珠子转来转去,怎么也不会想到崇九只是偶然路过此处。
“哈哈,好子,我隐藏的这么深都被你找到了。怎么?要找师兄喝酒?别急,我这就上那高老庄借来几坛老酒,咱们好好喝一场,叙叙旧,我刚下界,人生地不熟的,一路也听了不少师弟的名声,传的深广,以后说不定还要师弟帮忙。”打了个哈哈,准备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