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还只是小菜,好戏还在后头呢。
顾溪很快做完了交了卷。
比那些八成机械史题目二成机械结构改造题目的考生更快。
她上交之后,网上评论一片。
——乱画的吧,这么快交卷。
——顾溪她也太倒霉了,这题目跟别人都不一样,难太多了。
——这绝对有内幕!!!怎么能这样?!
——怎么不能这样!顾溪她以前也是内幕的受益者,以前第一军校哪有什么借读生啊,第一个借读生就是她依仗顾家的权利搞出来的,那个时候不抵制内幕,现在被更强的内幕坑了,又觉得内幕不好了,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完全是她自作自受。
……
一条截然不同的评论被埋没在网络的人声鼎沸中。
——我说你们……真的看懂她画什么了吗?
顾溪上交完考卷之后,坐在座位上等着下一场实践考试的开始。
刚刚的考试太简单了,甚至有的题目给的那个狗屎装置拆了能做十几个它要求的装置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即使是出给入学学生的题目,也不能浅显到这个程度吧。一个小模块能完成的操作,题目上提供的那个装置他娘的用了十八个,摆的跟十八罗汉一样。粗略一看功能还没判断出来,就已经明确知道设计的人脑子有坑,顾溪吐槽的时候并不知道,她吐槽的那个装置是鲁框熬了一晚上呕心沥血设计的,他设计的时候改了几十遍,就是为了不给顾溪答对的机会。
要是他能听到顾溪的吐槽,估计直接一口老血呕出来。
顾溪吐槽着,下一场实践考试的时间到了。
硅板被监考的工作人员小心地放在考生们的桌上。
在硅板发放完后两分钟,考题出现在了桌子上的屏幕里。
其他考生的都是“绘画如图图案”。
只有顾溪的是“请您默写绘画出治疗舱的第三中枢第二模块的芯片样式”。
顾溪愣了一下,这……
姜楼直接在监控室狂笑出声。
周围的教授们看着他,脸上满是不解。
“姜讲师,你笑什么?”那个刚刚搭话的教授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好笑,有一点点的好笑哈哈哈哈哈。”姜楼笑得蹲在地上。
这巧不巧,前段时间他跟顾溪正好把现在的修复舱重新研究了一遍,所有的芯片纹路除了他这个发明者以外也就是顾溪最清楚了。
“啊?”教授一头雾水,随后想起刚刚那一茬,几乎是立马抬头去看了上面的录像。
只见顾溪稳稳地拿起那支自动加热点金笔,没有像周边的考生深呼吸调整精神力,也没有像从前手绘芯片时代的前人一样先打草稿,她打算直接上手在硅片上开始作画。
“她这样,这,啊?”教授已经看傻了,看看屏幕上的顾溪又看看一副成竹在胸样子的姜楼。
看着姜楼点头,世界观逐渐碎裂。
这哪有这种操作的啊。
再秀也要按照基本法啊。
哪有人手绘的时候不打草稿的啊?
还是这种没有例图的情况下。
您是神仙吗?
一些后续进来的教授没有经过顾溪刚刚的答题洗礼,看着她这样“鲁莽”的操作,纷纷摇头。
完了啊,这种绝对不可能画好的。
没有精神力也没必要这样自暴自弃啊。
可惜了那块硅板和芯片专用金属了。
而一切嘈杂在顾溪画出第一划的瞬间,停滞了。
太完美了。
比周边用精神力点金笔画出的笔画还要稳健。
顾溪下笔迅速,教授们看得目不暇接,就连鲁框进来都没发觉。
直到被无视的鲁框忍无可忍地咳嗽一声,这群科研狂才吝啬地分他一个眼神,然后又专注地看顾溪画芯片去了。
只有已经见怪不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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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楼没有将视线移回去。
他看着一脸憔悴的鲁框,笑了。
鲁框气得脸色发红,指着姜楼怒道:“你这……”
鲁框立马就被一群教授齐齐瞪了一眼,悻悻地噤了声。
这群疯子平时听话的很,但是只要到机械研究上,那是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