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思佳,你干嘛呢!”许世唯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我摇摇头:“没什么。”有些事情,我并不想与他多言,大约是他给我的感觉不那么踏实,有安全感,却不踏实,很矛盾吧,连我自己都觉得矛盾。
许世唯眸中透着丝丝怀疑:“真的?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一个大男人,疑神疑鬼的!能有什么事,真是的。”我万般鄙夷的说出这一样一番话,说得就跟真的似的。
许世唯双眼紧紧凝视着我,半信半疑:“真的?林思佳,有事儿得说出来。好歹我也是你男朋友,别老把事藏心里。”
“我没事……”我低声重复了一遍,我对他是有感觉的,但我却不是很相信他。他的行为很多时候都让我弄不明白,神神秘秘的,问他,他也从来不说。
是人都有秘密,这也是再寻常不过的,可事关自己的性命,就非得把秘密挖出来才能心安。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即使在葛飞离开的最初我多次想过自杀。如今走了出来,我便没了那心思,我只想好好的活着,葛飞走了,五年前的葛飞还活着,他活在我的记忆里。有这些记忆足矣,我并不会为了葛飞去殉情。
说我不够爱他也好,自私也罢,说到底,我最爱的人终究是我自己,没了葛飞,我的还是要活着,生活依旧要继续。
如今跟着许世唯去东渊,也不过是为了保命,要说是为了天下众生那是不可能的。最初,叶景臣让我不要瞎掺合,现在却只得无奈让我跟着搀和,可见他也是没了法子,我呢,也就只能自救。
许世唯见我不想说话,他也没再问,说起来,我和许世唯在某些方面还很相似。我们都是那种表面看起来逗比呵呵的,然而若是我们不愿意说的事,就是严刑逼供也休想从我们嘴里问出一点儿线索。
十月中旬的天气不冷不热,下午的时候温度稍高,碧蓝的天空微微暖阳,这样蓝的天空,在成都几乎是见不到,成都的天气大部分时候都是灰蒙蒙的,与这里完全没得比。
下午两点多,我们告别了泸州,继续向着东渊前进。东渊路途遥远,并且路程还很奇葩,走不上三五个月是走不到的。当然,我们并不是步行,依旧以车代步,若是步行那可就不是三五个月了,只怕得是三五年。
许世唯因为在酒店了遇到了麻烦事儿,便决定不再住酒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午就弄了辆房车。然后满脸欢喜的告诉我说:“林思佳,以后这儿就是咱们家了。”
“是你家,不是我家。”我没好气的回他,当即便将你我分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