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我说:“沉香,你怎能记不得,我与你可是拜过天地的夫妻。”
拜过天地?我何时与他拜过天地,我活了千万年,从来记不得我何时与他相识过,更何况是拜天地。
他又道:“沉香,我曾言,我若为魔尊,你便是唯一的魔后,今日我便是来带你走的。”
“谁要与你走了?我从来不曾记得我何时与你相识,莫要乱认亲戚。”我捏紧了转生镜,只巴巴望着师兄快些回来,莫要让这……魔尊将带走了。
我不曾见过魔尊,不过听大黑他们说起过,他们说那魔尊是个变态,变态是甚?就是那脑袋不太正常的,整日脑子里除却打便是杀。
我偷偷觑了他一眼,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魔尊?”
“我是砚生……”他笑同我说。
燕生?怎的不叫燕死?我思来想去愣是想不出我何时见过他,便撞着胆子问他:“你与我当真相识?”
“自是相识。”他盘坐在我对面,我与他隔了一条长案,却还是有些怕。传闻如今的魔尊是单枪匹马独闯魔界,取了老魔尊的人头一举夺得那至尊之位的。
我的法力算不得低,却也算不得高,若是与他动起手来,约莫不是他的对手,我便在言语上同他周旋。
周旋了许久,依旧不见我师兄回来,我心中有些焦急了。他仿佛瞧出了我的心思,似笑非笑的:“沉香,你在怕什么?你我可是拜过天地的,见到你夫君你不高兴么?”
我并未答话,他见我如此深情,微微叹息:“罢了,你不记得便算了,到底你是我的妻子,怎可留在地府,走罢,与我一同回去。”
“回去?回去哪儿?我从不记得我何时见过你……”我抬眸扫视着他,我后退了一步。
后来他给我敲了我师父的面具,言我若是同他走,便能见到我师父。
我还当真是险些与他走了,当我与他走到门口之时,却见了我师父和师兄一道归来。我师兄见了他,脸色登时大变,对我道:“沉香,过来。”
我不知师兄脸色为何这样难看,但我想师兄说的定然是对,当下便朝着师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