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是另有所图,他却说:“我不过是带我的妻子,怎的就成了另有所图了?看样子,你是当真不记得了我了,你是饮下了那忘川河之水,无碍,总有一日,你会记起。”
言罢,他便掀了被褥起身,他这一掀便暴露在我眼前,我吓得即刻捂住眼睛尖叫出声:“你……你作甚?”
“我更衣……”他从容的说:“怎的,你不喜欢我更衣,还是……昨夜没有看够?”他的话语里带着几许笑意。
我猛的一翻身,气得不知说什么好。我弄不明白他想作甚,他还说我喝了忘川河之水才将他忘了,我是三生石,无须转世投胎,喝那忘川河之水作甚。
过了许久之后,我听见没了动静,才缓缓翻身,不想一翻身却见柳砚生那张妖孽的脸,我手里不觉捏上转生镜,惊恐的瞪着他道:“你,你又想作甚?”
他笑:“我只是看看我的娘子,怎的,我是洪水猛兽还是怎的,你这样怕我,转生镜都用上了。怎的,要同我打上一架,你全身一丝不挂,你就这样同我打?”
“出去!”我瞪着他许久之后,喉咙里吐出这两个字来。
柳砚生却不以为然,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道:“你的性子素来倔,我早知你会如此,好好歇着,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时,只怕你那师兄也不会要你了,你若好好的当我的魔后,你师父便会平安无事,你若不听话,大可与我动手瞧瞧。”
柳砚生似乎很了解我的习性,无论我作甚,他仿佛一眼便能看穿,因此我闹腾了几日之后,也不曾闹出些什么动静来。
我在他的府邸上折腾几日之后,也才慢慢知晓,他有很多的妾室,一个个的都巴巴的讨他欢喜,为了讨他欢喜有些甚至连命也不要,说来却就是为了魔后之位。
本来她们伺候他好些年,眼看水到渠成,不想我却冒了出来,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冒出来的。
可她们不这样想,一个个整日里尖酸刻薄,我只当作未曾听见,我只一心钻研我师父在哪儿,偶尔同柳砚生搭上几句话,意图从他嘴里得出些线索。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只笑看着我说:“我说过了,只要你好好的做我的妻子,我便会保你师父平安。”
我与他相处得还算是和平,直至那一日,我招惹了他的义妹韩妙菱,在此之前,我并不晓得他还有一个义妹,我瞧着丝毫不像是他义妹,那醋劲儿倒是比他那些个妾室。
好似,她并不晓得他娶亲,听闻柳砚生是有意将她支走,尔后才将我带了回来。
韩妙菱前来之时,我正在鱼塘边儿琢磨着如何对柳砚生下迷药,忽的让人退了一把,险些掉进了池塘里,我以为又是柳砚生哪个见我不顺眼的妾室,我倒也忍得够久了,手里捏着转生镜猛的一回身,硬邦邦的石头生生拍在了女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