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美眸正微微睁大,用力地唬着自己,靳明瑧的心脏又是猝不防及地痛了下。
他逼近,幽默又暧昧地挑了挑眉,“所以,我让孩子先出去了。”
这个男人,能不能有点自尊啊?
她又皱了皱眉,不想再跟这人多说一句,直接踏出浴室的门,可又被他握住了手腕,他这样子,是不打算放她出去!
湛蓝撇过脸,冷眸射向他,“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这样真的很让人讨厌,就像一条挡路的狗那么让人讨厌,你知道吗?”
湛蓝也不知道为什么口出恶言?
也许,被这样一次一次的轻薄,实在太气愤了,要不然化验结果还没出来,她早就离开这里了。
从靳明瑧的瞳孔里看到,他的一圈圈深邃沉黑的瞳孔猛然缩涩了下,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我只是想给你吹头而已。”他从梳妆柜下拿出了吹风机。
靳明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如此容忍一个女人容忍到这个地步?
明明心在痛,可却只能强颜欢笑。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前妻虐我千百遍,我待前妻如初恋吧。
看着这样的靳明瑧,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似乎低到了尘埃里去了。
湛蓝心口也是蓦的一跳,她唇瓣蠕动了一下,又觉方才她的言辞太狠了,也许他也没太大的恶意。
果然,女人最是害怕温柔攻势的。
男人看到了女人眼中的犹豫,他腰一沉,便将女人打横抱起,女人挣扎起来,他却一步一步往床上走去,“我在货车巨大的车轮下救了你,你不是说要谢我吗?让我给你吹头,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那种五味陈杂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痒痒的,怪怪的,她好像走进了迷雾森林,迷失了自己原有的脚步。
思绪之际,她已被男人抱上了大床。
他温柔的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一如既往能迷惑人心智的檀香味。
他把吹风机插头插进了插座,徐徐的温热的暖风从吹风机风口里吹出来。
“把脑袋枕到我腿上来,这样我容易给你吹。”见她迟迟不动,他便拿过了一个枕头放在自己腿上,拍了拍枕头,“枕在枕头上总可以了吧?”
目光从他缠绕着纱布的手上掠过,权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他们的关系,最好是不相欠。
“帮我吹完头,就让我走!”
“没问题。”
呼呼的暖风声,与他的手指一起穿过她潮湿的头,阵阵的暖流从头顶传来,蔓延进四肢百骸,湛蓝忽然,觉得如临梦境,好暖好暖,头顶上就像迎来了开满烂漫春花的暖春。
是冬天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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