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有厚厚一叠钞票拿出来吧?
就像是她审稿时看过的那些豪门小说男主,给钱的时候极尽大方奢阔,随随便便几沓百元连号新钞甩到人脸上。
请也这么对待她,她承受得住。
一想到立马就会拿到一笔厚厚的人民币,宋觅的心情不禁变得愉悦起来,连盛开许劈腿带来的痛楚都暂时被金钱的魔力覆盖,她差点哼出小曲来。
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男人在钱包里好一会儿的翻翻找找后,取出来一张绿色的……绿色的!
难道不该是粉色的百元钞票吗!
还只有一张!
救命!
借着月光,宋觅可算看清楚男人修长指间夹着的那张钞票,是张五十元的。
这下她更想喊救命了!
嗓子都哭得差点冒烟,为什么只有五十块!!!
啊啊啊——!
一口尖叫被宋觅憋在肚子里,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五十元递过来,她傻住,没有接。
谈西泽扬眉看过来:“不要?”
怎么不要?
怕哭一场最后五十都没有,宋觅连忙伸手去接,正当她快要触到那张五十的一角时,谈西泽持钱的两指径直往下,把那张五十轻点在引擎盖上面。
“?”
怕她碰到他的手?
这人怕不是个洁癖晚期。
宋觅无暇计较,手跟着落下去,飞快地一把抓起那张五十,紧紧攥在手里。
五十也是钱,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攥着钱,宋觅双手撑在隐引擎盖上,垫脚朝前探身伸头去看谈西泽的钱包,可怜巴巴地问了句。
“显先生,没有了吗?”
谈西泽的腕上一转,把钱包敞开给她看,里面还有两张一块的:“你要?”
就两块钱。
宋觅坚定地点点头:“要!”
“……”
谈西泽把两张一元纸币并着取出,依旧放在引擎盖上面。
而后合上钱包。
宋觅捏紧手里的五十二块钱,偏过脸咳嗽两声,回头吸吸鼻子说:“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谈西泽:“那就别讲。”
“我还是要讲。”宋觅觉得不讲出来心里不痛快,她盯着男人的脸,认真地缓慢发问,“这辆宾利是您租的吧?”
这一阵网上刚好很流行那种假的富二代,租豪车摆拍后四处钓妹子。
谈西泽:“……”
猜得有够离谱。
宋觅又说:“不对啊,就算在渡城最大的豪车租赁市场,也不会有连号的车牌。”
在经过一通分析后,她得出结论,恍然大悟般啊一声:“我知道了!”
谈西泽把钱包放回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没说话,只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等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是司机!”
“……”
看着男人平静无一丝波澜的脸,宋觅心里直接咚咚打鼓,迟疑问:“我没说对吗?”
他依旧不语。
“显先生。”宋觅纠结地咬了一下唇,“如果不是你租的车,你也不是司机,那不至于这么扣吧?”
谈西泽眸光微动,淡扫一眼她紧攥在手里的钱,终于舍得开金口:“嫌少能不能直说?”
这还要她说吗?
哭得那么卖命,还骗人自己有艾滋病,结果就五十二块钱?
他自己意识不到这很少吗!
宋觅清清哑掉的嗓,理直气壮地说:“那我明说,显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再给我一点点。”
“一点点?”
他重复最后三个字,问她:“一点点是多少?”
宋觅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