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东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人啊,总能一句话就叫人放松下来。
但愿...是他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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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的确如林怀东担心的那般,上头是有人将心思动到了储司令这边,只是一时抓不到把柄,手伸不过来,所以暂时按住了,没有行动。
却也不能说贺宴考虑的不对,因为今天这出戏,还真的是李红星揣摩出了上面人的心思,再加上见有人成功过,便急于求成,想要将这份天大的功劳捞到自己的怀中。
要知道,干掉一个科员或者校长的这样的成就,是完全没有办法跟军官相比拟的。
他早就不甘心如今龟爬般的晋升速度,无意中得知军区那边跟刘桥村的买卖,便一直盯着了,等了差不多一个月,谁能想,他第一次对部队下手,就摔了个大跟头。
尤其他背后站着的人,见到这么多持枪军人包围住市政府,再看到被押着,形容凄惨的李红星,腿都软了。
哪怕□□,这会儿也心里也突突,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老首长,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还劳动您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找您。”
他这话说的实心,储司令可是一名英雄人物。
老爷子也不迁怒,直接指了指半死不活的李红星,威严的视线扫过一群迎出来的政府官员,直将所有人都看的后背冒冷汗,才冷哼一声问:“老头子也为难你,这鳖孙是谁的手下?老子倒是想要见识见识,对着咱们军嫂开枪的滋味怎么样?”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懵了,然后一致看向缩在后面的朱副书记,像是看一个疯子一般。
对军嫂们开枪?这比对这帮护犊子的军人开枪还要严重百倍,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不过大多数人都不同情他,这个朱建仁怎么爬上来的,他们作为同事,可是清楚的很,仗着姐姐嫁了个好人家,嚣张跋扈这么久,总算踢到铁板了,可不是大快人心。
朱建仁本来想着趁机溜走,去打电话找省里的姐夫救他,哪知道这么一会儿功夫,人才退几步,就被逮着了。
他艰难的挪动着肥胖的躯体,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得,脸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滴,完全顾不上去擦,脸色更是涨的紫红,看都不敢看向储司令,他怕自己扛不住。
那眼神,跟要杀了他似的。
储司令这会儿满含杀意的眼神,在前面不知是猪还是人的家伙身上扫视几眼,便冲着身后的几位团长挥挥手:“把他带走。”
朱建仁脸色一变,抖着腿色厉内荏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我又不傻,怎么敢动军属?都是李红星个王八羔子,他自己没脑子私自行动的,我真不知道啊,司令...你们不能抓我,你们不能抓我,我姐夫是省...唔...”
朱建仁肥胖的厉害,平日里油水吃多了,走路都喘的人,哪里是几个团长的对手,饶是他百般挣扎,也不能挣脱出来一点点,反倒将自己累的气喘吁吁,还被贺宴嫌烦的堵了嘴。
储司令皱眉:“给我敲晕。”烦!
话音落下后,贺宴直接一个手刀下去。
然后就听一道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朱建仁疼的脸都发白了,却没有立马晕过去。
贺宴一脸惊讶:“啧...肉太厚,错估了,再来...”说着,他又是一个手刀。
然而,朱建仁再次惨叫一声后,整个人已经疼的跟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了,却还是没有晕倒。
就见贺宴一脸遗憾道:“我这手功夫退步了,往后得练练。”说话间,又是一个手刀下去,朱建仁白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临晕倒之前,他脑中居然还闪过了庆幸二字,终于能晕倒了,太他妈折磨人了。
众人...当他们都是傻的吗?谁还看不出来这是故意的,装都装的那么假。
抓了人,储司令也不跟他们啰嗦,手一挥:“收队,去下一处。”
“是!司令!”齐齐的应和声响彻天际,也震的所有人又是惧怕又是热血,哪怕被下了面子,政府的人还是有一种骄傲到想哭的冲动。
这就是他们国家的战士,用汗水与血水守护着他们平安生存的战士们啊!
朱建仁居然敢动军属,果然该死。
见大部队整齐收队,□□咬了咬牙,到底喊住了准备离开的储司令。
等老爷子回头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道:“老首长,这朱建仁后台极硬,不仅省里有人,听说上头也有,您...”
接下去的话,他没说出口,储司令也懂了,有这个结果是他今天出发之前就猜到的,如果怕,他就不会来。
所以,他只是很郑重的拍了拍□□的手臂,无比坚定的撂下一句话:“军人,就是要迎难直上,军人,脊背更不能弯!”有些事情不能退让。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所有的军卡都驶离,远远的,只余下烟尘滚滚,众人才收回视线。
好半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哑声感慨:“我们的国家会越来越昌盛的。”
“书记?”旁边的秘书没听清楚。
书记回神:“没事,都回去吧,下午两点,所有人准备一下,就今天这件事情,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说完这话,他也大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谁还没有点后台,那朱建仁身后有的可不止后台,还有是政敌。
刚好,借这次机会,说不定就能将所有的害虫一往打尽。
总之...决不能寒了老首长那样的英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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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属大院。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常年在家里生活的军嫂们来说,委实是吓人的。
等焦嫂子在众人的陪同下包扎回来后,见到家属院其余的家属们,围在自家院子门口,也不意外。
她面上带着浅笑,就像从前一般从容:“来了怎么不进屋?站在外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