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日上三竿。陈梦生推门走了出来,钱塘江边的人看见了陈梦生都是远远的避开。走出三里地是一个大集市,汇集了南来北往的过路人。
陈梦生找了个早点摊子,叫了两个粽子一碗豆浆。在早点摊子上还有着几个食客,其中有着二个文生打扮的公子正说着话。
“月山兄,今年皇上又在大招工匠了,看来那昏君不思收复失地,只知道安逸亨乐。”
“孟兄,这话可不能说啊,小心隔墙有耳。今日里兄弟我倒是听到了个奇闻。”
“什么奇闻?”
凡是人都有着好奇之心,一听得有什么奇闻怪事都想听听。早点摊子上的人不再说话,都竖起了耳朵。那说话的书生这才说道:“今日,早间之时我那赶车的大伯从钱塘江送完货回来,路过那江边闹鬼的渔屋,看见一个人从渔屋里出来。”
“啊,你说的是从前那孙老头的那间鬼屋吗?”
“正是。”
那卖早点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听到两个书生的说话不禁是暗暗摇头叹息道:“那孙老头叫孙天赐,原来就住在老妇人家的隔壁。也是个苦命的人,自幼双亲身亡。后来入赘到钱塘江边的苏家,可是人家又不把他当个人。那孙天赐每日只靠打鱼度日,平生就爱这杯中之物,三年前孙天赐卖完鱼多贪了几杯,一失足落入了钱塘江。从此之后那钱塘江那渔屋中总是鬼气森森,很多人都在半夜之中看见过那孙老头,都说是孙老头冲着人家乐,那间鬼屋就再没人敢去了。”
第19章:与鬼为友
陈梦生一听明白了,昨日黑烟之中应该就是那孙天赐老头。自己还喝了人家的酒,陈梦生结完了帐在集市中买了一张新的鱼网,一块油毡。又到酒店里打了一葫芦的酒,买了二斤熟肉,香烛纸箔回到了渔屋之中。
陈梦生将屋顶的旧油毡换了又加了好些砖瓦,又把渔屋中那快要塌了的灶头修善了下。新网网鱼竟然是十网九空,只捕的一些小鱼小虾。夜里,钱塘江上起了一层淡淡的寒露。陈梦生焚起香烛纸箔,供了两碗鱼虾,祭拜了自己的父母和孙老头,一葫芦的酒大半洒于江中。
一宿无事,可是昨天晚上下的鱼网里却是气泡翻腾。拉起鱼网一看竟然是满满的一网鱼。
集市之上别人卖鱼都是拿个鱼篓,鱼篓子里放着三五条鱼,要是有买家来相中那条鱼,一上称多少钱就完了。可是那陈梦生却不是这样,挑善两担子活鱼,那副担子连鱼带水总有百十来斤重。从钱塘江一路挑来鱼还是鲜活乱跳的,而且那陈梦生特别的豪爽,卖鱼还不用称。这和陈梦生卖鸡蛋不同,鸡蛋是论个卖十文钱一个,那鱼有大有小的总不能是论个来卖了,多少重多少钱。倒不是没有称,是陈梦生他看不懂七星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