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桥其实本不是一座桥,在临安城中北接御街南连河坊街,是一条商业街。街上满是熙熙攘攘的行人,贩夫走卒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街中央有着一个绸缎庄四个斗大的金色大字“白记绸庄”。陈梦生走进绸缎庄子,只看到有着几个伙计在闲聊。伙计斜眼看了一眼陈梦生见他一身粗布长衫,没好气的道:“这位客官想要些什么?”
“你们东家可是白雨春白老爷?”
“你要找白老爷,恐怕你是来晚了。这会子白老爷正和阎王爷聊天呢,现在这店的东家是白二爷。”
“那你们白二爷在吗?”
“在啊,这不在里屋陪王公子喝茶呢。”
“哪个王公子啊?”
“当今御史大夫王子其家的王宝儿公子。喂,我说你这个客官是来买绸缎的还是来瞎扯的?”伙计看着陈梦生的那样子就不象是个有钱的主儿,就止打住不再去理他了。
陈梦生也很识相的走了,没走几步路街对面有着一家小酒肆,挑着镶边的杏黄小旗上书“福来酒家”。酒肆并不大,只要那么三四张桌子,没什么客人。五十来岁掌柜的手托着腮帮子正在算帐,看见陈梦生走进来笑着走了过来道:“客官您来了啊,不知道想吃点什么啊?”
陈梦生是为了打听消息而来,吃什么倒真的是无所谓,顺口应了声:“随便来几个酒菜就好。”
“呵呵,客官世上这随便可是最难的呀。小店的‘为谁酒’是这临安城一绝。”
“‘为谁酒’?我倒还真没听说过。”
掌柜的这下子可来精神了道:“这‘为谁酒’可是采百花之蜜配以清明之时的雨水,三蒸三酿之后而成。正所谓是采得百花酿成蜜,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掌柜的一阵唾沫横飞后,陈梦生暗喜遇上话咾了。“掌柜的,那就来壶‘为谁酒’吧。”
“客官你稍候,柱子他娘一壶‘为谁酒’……”掌柜唱着喏到后面去了,不一会工功掌柜端着四个菜一壶酒的托盘过来了。
“呵呵,掌柜的,这寡酒难饮一起喝两杯吧。”
掌柜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道:“这个,这个不太好吧。”
陈梦生伸手倒了两杯酒:“来喝一杯,掌柜的在这里做买卖多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