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银锁也陪着笑向吕荣敖敬酒,可是一双眼睛却不停的打量着禅房四处。吕荣敖故装不知道,和丁满江喝酒。几杯酒下肚丁满江为难的说道:“老二,不是大哥不相信你,实在是现在眼下的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那批货你看……”
吕荣敖道:“大哥,我还是那句话。眼下时机未到,如今平阳府县令张开泰是个不好对应的人。那批金银珠宝只要在平阳府一露面,必然会被人所觉。到时候可不会再有人给我们来顶罪了,你们以为我不着急?”
朱银锁阴笑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和丁大哥都知道。你就是想独吞,对不对?”
吕荣敖喝道:“放屁,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我要是想独吞,我早就远走高飞了,还会在这里?”
“老二,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们喝酒,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估算过冯大财主家的那批金银珠宝能买十万两银子,但是现在平阳府四城门守备盘查严密,从陆路上绝难出城。水路上打去年起金人的兵船不断,要是冒然运货更是找死。”
朱银锁暴跳如雷的道:“依你说这样不能,那样不能。莫非是想要等那批金银珠宝自己换成银子?”
吕荣敖将手中酒杯里的酒直泼向朱银锁的脸上怒骂道:“要不是你这孬货叫你那个没脑子的姐姐来偷珠宝,又怎么会弄成今天这样?我早就在平阳府销货了。”
朱银锁拔出了匕首道:“老子被捉进县衙大牢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一声不响就跑了,这分明要我们去送死,你好坐享渔利。”
丁满江也站起身厉声道:“把刀给我放下,现在货还没见,你想干什么?”
朱银锁被丁满江这一骂,脑袋里立即清醒了许多,把匕首狠狠的插在了桌子上。吕荣敖道:“罢了,你们就是不相信我。好,我这就带你们去看那批金银珠宝……”丁满江和朱银锁就跟着吕荣敖出了禅房。
吕荣敖虚开了一条门缝,三人看见一个知客僧刚走了过去。丁满江轻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和尚没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