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映意头痛欲裂地醒来之时,是上午十点。
她望了望房间的陈设,顿了顿,这不是她家。
看着身处的这张大床,还有纯白色的床单,被套,她瞬时明白过来——这是……酒店房间。
一股恶心的感觉在胃中翻滚,涌到了喉咙口,她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洗手间。
趴在洗手台前干呕了一阵之后,她发现,她似乎昨晚就已经吐过了,现在,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来了。
她掬了把水,冲了冲脸,抬起头望向自己的时候,突然一愣,她没穿衣服!
那瞬间,恐惧冲上脑门,她发生了什么?
她开始努力回忆昨晚的片段。
昨天,杨父出院,王姨和杨纾设了庆祝宴,邀她一起。
席间,她喝了酒。但很快就觉不胜酒力,觉得脑袋发昏,昏昏沉沉。
王姨问她怎么了,她自以为:“应该是太久没喝酒了,有点不舒服。”
“是吗……杨纾,帮你姐倒杯水来。”
很快,杨纾给了她一杯水,她喝掉了大半。
在那杯水之后,她的记忆片段,就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是王姨扶她到酒店房间来的,她在酒店房间的时候吐过一次,所以,王姨帮她脱了衣服。
再后来,她就被扶上床安心睡觉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有知觉醒来的时候,床边站着一个男人看着自己。
那男人没有碰她,只是拿了手机打了电话出去:“她怎么了?被人下药了吗?”
不多时门铃再响起,男人去应了门,折返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几瓶矿泉水。
他掀开了杨映意的被子,杨映意很是害怕,她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也就算了,还没有一丝使得上的力气,更不要说是反抗了。
但好在男人只是扶起了她,拿了水来,强迫她喝。
她喝不下,他还是死命灌:“你要喝,喝完吐掉!”
就是这样,她不知自己被强迫喝了多少水,被催吐了多少次。
最后他往自己嘴里塞了片药,重新盖好她的被子,她便沉沉睡过去了。
现在杨映意再回想起来,那个人是——谢缙。
她一顿,望向了放在床头的衣服,是已经干洗过迭好的。
她立即穿上了衣服,匆匆去了医院。
“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给她检查的是位女医生,“坏消息是,血清中确实检测出了催情迷幻药物成分,好消息是,没有性侵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