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边吃,边聊对方的近况。
张斌辉与何弃廖的情况胡智十分清楚,还没毕业,他就知道这两位是不在乎工种的那种人,做点事也就是为了找点乐子,所以大家主要还是盘问胡智。
“唉,我这工作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进了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待遇福利还行,能在平均水平以上,就是上升空间有限。
真是进了侯门才知深似海,刚开始我还很有精神呢,准备放手大干一场,展现咱们的实力,可我很快知道这是白费力气。”
“怎么啦?”
张斌辉与何弃廖不太明白,胡智可是聪明人,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很快获取领导的常识。
胡智叹了口气:“象这种国有企业,各种利益纵横交错,裙带关系根深地固,象我们这些新鲜血液又没有关系的,基本上就是最底层。”
这事情张斌辉倒是十分理解,这是我们的传统,虽然国家一直在杜绝这些关系,但也不是一朝一日能够解决的。
不过胡智看来挺受打击,说到这个后情绪不是很高:“象我们这种生产企业,进来培训后是要上生产线的,如果没有意外,我可能会被分配到偏远省份,以后想见面就更加难了。”
何弃廖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而胡智已经完全沉浸在他的情绪里面:“唉,我说阿辉、弃廖,你们说我的路是不是走错了?”
张斌辉一愣:“什么意思?”
“你看”,胡智把筷子丢到了一边:“我学的是国际贸易,可我现在呆在生产线上;我是本科学生,但同期工友很多是就是中专生;最关键的是,同批次的工友当中,我的学历最少中上,可留在省城的多半是关系户,而我连省内都呆不住,你说我之前费那么大劲干嘛?”
何弃廖哈哈大笑:“得啦,你那岗位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你比上虽然不足,但比下绝对有余,该知足啦。
社会规则跟学校里面哪里可能一样?又不是跟你比考试。在你那种类金饭碗单位,比的当然是资源,你比不过人家,正常。”
胡智白了何弃廖一眼:“你就别打击我了,我这正伤感呢。
你说我现在的现状,工作六个月我就能看到未来,是不是很打击人?
我现在就在想,我是不是要出来拼搏一下?”
“出来想好干什么没有?有计划没?”
胡智叹了口气:“哪有啊?一介学生,没点经验,现在社会竞争这么利害,我那也就是说说。
象我这单位,想进来的人打破头了,虽然直接看得到未来,但最少三餐无忧,其实我的运气确实算好的了,以我这样的人脉,能够进去,那真是祖上烧了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