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谁邀谁,总是要见面,如今是在我狼山的家门口,东道自应由我们来做。”
“江岸一阵风”周全忙摇手,道:
“别管谁做东道,欧阳仁兄能否过来一叙?”
褚彪突然一捋鼠须,道:
“你们这几个老魔,半辈子也难见你等合穿一条裤子,昨夜不是我眼明手快的冲出你等包围,只怕今日拿我褚彪当上筹码了。”
“江岸一阵风”,周全忙双手连摇,道:“误会,误会,此乃天大的误会呀!”
褚彪道:
“别逗了,难道你们昨夜没有围住我,难道你没有逼我褚彪入船舱?”
“江岸一阵风”周全呵呵一声脆笑,道:“大船上我等见你摸上船,总想看清楚你是何许人吧,当然,在认清你是狼山四当家以后,立即邀你进舱去坐坐,有些话真想同你谈谈,可是你却突然拔出分水刺就刺,差一点没有劈烂司徒兄的宝贝葫芦,四当家你好生想一想,自你登船到离去,我等谁曾动过兵刃拦阻你了?”
褚彪细想,想得可多,但却并未想到有谁拔刀相向,但几个老魔头摆出的架式……心念间,他冷笑道:“当时的情况,你我心中明白,何需此时巧辩?我若不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法一头投入江中,你等会轻易放我回狼山?哼!”
周全低声对一旁的祈无水道:
“欧阳正摆出拼命架式,我等得从长计议了。”
不料这话被石大娘听去,突然“呸”的一声,道:“姓周的,你原来怕人多呀!”
“江河老怪”祈无水稍一思忖,当即道:“欧阳正,今日你我既然兜上,而我等又满怀渴求的赶来狼山,至少我们得把事情弄明白,否则即使你人多,我等也必然放手一搏,当然,其结果必然是你们的死伤大于我方。”
淡然一笑,欧阳正道:
“一旦放手拼命,哪管他死伤多寡,倒是你老兄所提事情,必然是十分重要,但请说个明白如何?”
“江河老怪”祈无水道:
“好,我这里话不多说,你那里仔细听着,我等这次赶来并非别的芝麻小事,而是当年震撼江南的飞龙令中秘籍‘八步一刀’,欧阳仁兄,你听清楚了吗?”
欧阳正一惊,心想,这几个魔头怎的忽然为飞龙令而奔走起来了,当年只要有人提起飞龙令,那好比天上挂着的一块肉,谁不仰首欲得。
一念从此,欧阳正耸肩一笑,道:
“各位可是要找飞龙令?”
周全忙道:
“不错。”
欧阳正嘴角一撩,道:
“既是要找飞龙令,就该上焦山飞龙寨,我狼山哪会有什么飞龙令的?”
“太湖毒蛇”石大娘道:
“找你,当然有找你的道理。”
欧阳正惊异地道:
“什么道理?”
石大娘道:
“传说你与依水寒交情不错吧?”
欧阳正道:
“虽未换帖,情逾手足。”
尖声一笑,石大娘道:
“那么飞龙寨家务不和的事你也必然知道了?”
欧阳正面色一整,道:
“别人家务事,与我何干?”
祈无水立即道:
“有关,当然有关。”
欧阳正一旁的石山怒道:
“满嘴胡说八道!”
祈无水面色一寒,道:
“那年依水寒出海,他可是把飞龙令中之物暗中放在你手里吧?”
他此言一出,欧阳正惊怒交加地道:
“祈老怪,这可不是随口说着玩的,你得掏出凭证来,否则欧阳正绝不与你等甘休!”
半天未开口的“醉渔翁”司徒大山道:
“老夫纵横江河一生,唯一令我老人家寝食难安的,就是传言中的那把‘掌中刀’,好不容易天夺其志的把个依水寒的老命送在汪洋大海里,初时还以为那东西也沉入大海了呢,不料就在焦山飞龙寨的一席酒吃后,我等才得知那东西仍在人间,而且又在七转八弯中,判定东西必在你欧阳正手,今日我等既然找来,至少你得取出来让我等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