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我们家每一个人和狗,都不会拒绝她的来访问,因为。。
“荆大哥啊,我们楚老师还没起床吧?快让她起来吧,瞧我给她带来了什么?!”
“小兰找天有空到我公司帮一下我的忙试试衣板吧。”
其实就是要送一些衣服给小兰,没哪个二十岁的女孩不爱俏。小兰一听,立马把方才眼中朦胧的睡意藏匿起来,殷勤的递茶送水。
我等她开口问她先生的下落,因为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开始讨厌她了,但是她不会让我有赶她走的机会。
“荆大哥,宝岗路那家茶楼你去过没有?虽然破旧一些,不过还很有茶楼的样子,虾饺的皮也没有拼命的下粢粉,馅也没有让虾抢掉肉味,最难得的,是每只虾都剔了虾肠,少了那条令人讨厌的黑膏。”
“是吗?”虽然面子上我保持着无关痛痒的笑,但心里想赶她走的念头却也渐渐淡下来。
“是啊,对了,我上次去了一家潮汕人开的蛇店,真的和你以前说的一样,叫他蛇肉起骨打火锅时,就用小剪刀在蛇尾一剪,然后用脚踏住蛇尾,用力一拉,皮连着肉就和一条皮带一样拉了起来。”
我笑道:“味道是不同吧?”
“是不同啊!啊,不和你说了,我们楚老师起来了。”接着她捧起一个40X40X60的纸箱,冲着刚起床的方晴跑了过去,大叫道:“方晴啊,你瞧瞧,你瞧瞧!”
不用听我就知道,一定又买了白胎或其他的瓷器,又来找方晴研究,她们跑到主人房里大声讨论着为什么明宣德年间的瓷器落款为什么不是正常的六个字而只是四个字。。。
我苦笑摇了摇头,走到书房,陈文礴刚才在我开门之前就躲了进来。
因为我常常会工作到午夜,所以书房有比较好的隔音设备,可以避免工作时吵醒家人。
“文礴,你太太仿佛没有什么事啊,和以前一样很会做人。”我拉开椅子坐下,面对着缩着沙发里的陈文礴,摆开工夫茶具,边打着水边对他说。
陈文礴将信将疑地道:“是吗?”
“是啊,对了,你先前说到还好有铜人阵,否则你可能见不到我?是怎么一回事?”“噢,前几天,有一次开会,开到八九点,因为我心里有点害怕,就决定先走了,谁知走到门口又发现有黑影跟着我,以前是我快它也快,我慢它也慢,但这次是我慢它也快,好象要捉住我一样。”陈文礴拉住我的手,拼命的摇,“你知道吗?我不敢回头,但月光下,我见到它的头的影子已超出我肩膀的影子了!”
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再用手慢慢把他的手指一只只扳开,手臂上是他刚才紧张时捉住我,他的指甲造成的伤痕,陈文礴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继续他的话题:“我快步跑出小径,但影子一直跟着我,直到铜人像的地方,仿佛有一道亮光,有人在空中大吼一声‘叱!’,然后黑影才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