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医院出了大门就是,要不要带你去瞧瞧?”他边说边又用一招极不标准的鞭脚踢向我。
我垫步转身,他自然是踢空了,结果用力过大,失去重心,还好我及时托住他的后腰,“啊哟!谢谢。”他挺起腰向我打了一拳,百忙不失书生本色还向我道谢。
实在没空和他玩,我只好闪到他背后,一个白鹤晾翅,卡住他双手道:“别玩了,我刚才以为你和这个幻象一样,是假的。”陈文礴在毫不放弃的挣扎中仍不忘记问我:“都说带你去医院瞧瞧了!神经病!”
当我别住他两腿后,对他道:“医院不能去,那里一定是这个幻境里的死门!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校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他似乎才有些清醒,放弃了其极为难看的挣扎,也许称之为蠕动会更合适一些,扭头说: “啊?先放开我再说!别人见到还以为是我们在搞‘基’呢!不,保安见到了,会以为你在强奸我!”
我笑笑放开他道:“没有保安的,就是有也不是真的,这里是幻境。”
他整了整衣服道:“是啊,这个时候不可能没有人的啊,我们真的还在十三楼?”
我道:“你瞧瞧现在几点?”
“啊!十一点三分?!”他很惊讶,摇了摇他老妈在他上中学时送给他的上海钻石牌手表说:“在你家楼下大堂,我以为表没上链,我又上饱了链,这表我一周洗一次油的,准得很,怎么又停了?”
“因为我们给。。。。。。‘分流’了!”我一想不起什么好的形容词,因为在这类事情,很多时间并不是你身上有多少张符,或你会念什么咒语就能活下来,更多的是直觉和反应。
我想了想又对他说:“我们把时间看成一条电线,OK?出生时,就是插头插入插座,电流也就是属于你的时间就开始了,而在今天十一点,属于我们的电线被搭上另一条B电线,如果我们可以把B线的另一头搭回原来的线上,我们就走出这个幻境了!”
这时候,因为我表达中借用的东西涉及到他的专业。陈文礴已很快回复到物理学博士生的角色,一脸严正的对我说:“如果你的假设成立,那么。。。。”他说到了一个更严谨的答案。
第二个答案:“我们现在是在你家门口的电梯前!”
“十一点三,正是我在手机上记下冲虚仙长电话号码的时间!而如果我们能把b线的另一端搭到原来线上的十一点三分,那么我们就正常,如果没有搭到十一点三分这个点上,我们就会莫名其妙失去一些时间,而如果我们在这个幻境中死去,就是等于B线的另一端搭在我们生命的死亡点上。”这时的陈文礴,一脸的意气风发,丝毫没有一点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