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白衣女子,她却很温存的笑了笑,见我已站立不稳,便缓缓伸出左手,就要托住我的背部,仿佛如今她做的不是杀人的勾当,我也没有肋上插着两把刀子,倒似和她一起江南仲春,莺飞草长,春风拂面,柳丝缠足。但可惜我还是在月光下见到她手手中指和食指间的一点银芒,我一咬牙,左手一按右肋,右手嚓的一下把刀拔了出来。拔出来之后没有停滞,划了一道弧线向她伸向我的手切去。我用的反拔刀的手法,这一下拔刀,是从我还没有会走路时,家父就教我练的,多年来的练习,几乎已成了出刀的习惯,纵然我现在疼痛难忍,但所以我知道,这一刀一定可以使完。
我一刀使完,当的一声,刀掉在地上,我便无力跌坐在沙发上,却见地上刀畔有半截手臂,断处流出绿色的液体,这时两个红衣女子向我掠来,她们刚一作势,我便吸了一口气,用左肘顶住左肋,咬住自己的左臂,向左一闪,右手用力拔出左肋的刀,刀光下,左边的红衣女子的头飞出窗外,身躯却余劲尚在,扑到我怀里,颈腔中涌出的绿色的液体,瞬间喷涂在我的脸上和衣服上,
右边的红衣女子扑了个空,在沙发上又弹起向我扑来。此时白文女子止住了她,两个黑衣男子也在她们身后出现,
白衣女子仿佛不把她的断臂当一回事,仍盈笑道:“荆先生,如你可再使我等主仆三颗首级离颈而去,说不得你这件事也可以管得下的。”
我本想长笑两声,谁知一张口,血就涌了出来,只见面前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我扶了墙,颤抖着手伸手进裤兜里掏出一把刻刀,对它们道:“其、其实也不用的。”我反手摘下墙上的铜镜,对准它们,一时间光芒大作,瞬息,室内回复了正常,我的血滴在铜镜后面的一丝花纹上,使我能清晰见到,上面有字,一些和我童年见到的怪书一样的字,我仿佛认得一句“上镜诛邪”
醒来时,我见到白色的天花板、床单,太阳照进房间里,很是暖和,方晴伏在床边睡着了,我举起手抚摸她的头发,却是不忍叫醒她。我发现只有左手能动,想去按墙上的铃,却够呛不着,便敲了敲床铺,还好是木板床,始终让我弄出声响来,方晴此刻醒来,望着我泣不成声,我拍了拍她的头,无语相拥。
陈文礴帮我扭开一瓶饮料的盖子,并说他已把公司移到了世贸大厦了。而冲虚却还拿了一个罗盘摇头道浩劫依然,我笑笑望向窗外繁星,但却又隐隐约约听见铜镜呜呜声响。
插序
这是个本来已经结束了的故事,也许读故事的人,意犹末尽,不过请相信,经历故事的人,纵然知道还有许多线索仿佛突然的中断了一样,但却没有人想去追问下去,都希望它就此结束。我之所以在第三章就做了个结局,是以为这件事可以这样就完结了。
不过不幸的是,故事并没有结束。
第四章 解开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