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折腾来折腾去的功夫,时溪午已经套上了裙子。
不是自己带来的,而是这季度的最新款,薄寒川给她挑的。
还是她特别喜欢的牌子。
婴蓝色的针织长裙,白色羊毛勾成的蕾丝条纹将她的身材按照完美比例分割,既能挡住薄寒川在她身上留下的罪恶印记,又能凸显她婀娜多姿的身形。
时溪午换好裙子,这才想着去开灯。
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发现背后竟然还有一排纽扣得系上。
原本雪白无瑕的纤薄背脊被人故意留下了很多惹人遐想的痕迹,时溪午不敢叫人帮忙,只能屈辱的咬着牙背着手一粒粒扣上。
可扣眼小,时溪午摸索半天胳膊都酸了,也才扣了一半。
她有些颓败的松开手,累得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的薄寒川则是对着屏幕看得痴了,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摩挲着拇指,想要透过屏幕,贴着她的身体,亲昵的帮她一粒粒扣好。
除了调查时溪午的喜好,买下她喜欢的品牌与款式,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会刻意选择那些背后系扣,有着长拉链,或是款式复杂,系带麻烦,一个人穿不好的衣服。
这样他就能借机抚摸她,从背后抱着她,虔诚的吻她的后颈和脊背。
他想触摸她,着迷至极,不可自拔。
可时溪午从来不如他意,她不会接受他为她提供的一切,只会撕碎,毁灭。
但是现在,她试穿的是他为她精心挑选的衣裙,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而不是厌恶或恼怒。
瞿北每次看见素来冷淡如冰的兄弟被妖精勾了魂的模样就很不齿,斜睨着他,阴阳怪气的开口:“瞧你这没骨气的样,眼睛都快粘到屏幕上去了,你是不是恨不得从这里穿过去找她啊?”
“真不知道这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愣是把你变成了另一种人。”
薄寒川没理他,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注意力全在时溪午身上。
他看见她最终还是脱掉了身上的长裙重新挂好,合上联通卧室与衣帽间的暗门,从常用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套上。
是她自己带过来的。
薄寒川略有些失望的暗下目光,但旋即又要看不看的飘忽着视线。
时溪午只穿了一套内衣,因为四肢酸痛,套裙子的动作有点缓慢。
像是自带慢速功能,她的一举一动都清晰映入他的眼中。
原来他可没这么避讳,想得不行就会自己打开监控看她。现如今跟她睡了一次,反倒容易害羞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时溪午完全不知道自己私密的动作被另一人全数收入眼中,只是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法式v领荷叶边长裙上,拎着裙角转了转,觉得这裙子版型剪裁都很好,就是太素了,有时间可以在上面绣点花。
她扯过这裙子自带的丝质腰带系在颈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当choker遮住扎眼的吻痕。
时溪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满意。
如果能穿好白色,那对女人而言真是一大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