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窈去洗了个澡,便把自己扔进床褥里,晕晕沉沉地睡过去。
还感冒,这一觉并不安稳。
混混沌沌间,梦见了程京闻。
一时咬住巧克力棒的一端,要俯身吻她;一时锢住她的手腕,密不透风地攫取她口里唯一的空气。
最后。
是在一片茫茫的黑雾里,他离的很近。身上炙灼的体温,自肌肤相贴间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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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
他附在耳边低低地喊。
很远,喷洒在耳根的呼吸又很近。像他这个人,热烈的时候触手可及,冷冽的时候有赤道与极点那样间隔万里。
杜窈下意识抱紧他。
“……程京闻,”她浑浑噩噩地念出这个名字,“我冷。”
炽热的吻便听从她的心声,从眉眼落到唇间,很强势,疾风骤雨般地咬噬。
场景骤然从黑雾回溯到同居的公寓里。
第一次。
程京闻也是这样激烈地吻她,紧紧箍住她的背与腰,恨不得揉进骨血。
“窈窈,真的喜欢我么?”
“……嗯啊。”
“真的喜欢么?”
“……”
“真的么?”
他喃喃问,重复。
于是滚烫的唇碰在任何地方,便都有回应似的战栗与娇软的呜咽。
那会儿的情绪,也自梦境清晰地传递到现在杜窈的心里。
她又羞又怯,甚至张口的力气也没有,只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程京闻掐紧她的大腿,喘息与说话声里有细微的颤。
“窈窈,你有停下来的权力。”
他近乎虔诚地吻上她的嘴唇,“只要你想,现在和过去,你永远有权力。”
杜窈掀开被子时一身是汗。
脸埋在枕头里,羞得心里发慌——她竟然做了这种梦。
不过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发过汗,睡过觉,感冒的症状减轻了一点。
至少,人不再发晕了。
杜窈拖着发软的腿冲过澡,去客厅烧水。推开房门,发现江柔已经回来了。
门口散着两只红高跟,沙发上搭着大衣与包,却不见人。
杜窈去二楼敲了敲她的房门。
“小柔,”她贴近门,“你回来啦?”
里面传来拖鞋的声音。
几步的踢踏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张妆容明艳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小窈——”
江柔扑进她怀里。
“怎么啦?”
“没怎么,”她又不说了,“你感冒了?”
“嗯,不过刚睡一觉好多了。”
江柔挽住她的手,“我去给你煮红糖姜茶。”
到厨房,江柔把一袋暗褐色的膏状物挤进了沸水里。顷刻,空气里弥一股暖融融的红糖味,捎一点辛辣。
再煮几分钟,她盛了一碗递给杜窈。
杜窈舌尖尝了尝,“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