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她们就是一个花瓶,以极其尴尬的身份存留在这个社会上,像幸幸
茎一样依附在身旁这个自己厌恶万分的宿主身上,承受着别人的无视,冷暖自知。
晚上回家洗完澡,李海阳今天反常地躺在幸奉呼呼大睡。
她喝了两杯,微微有点儿醉意之后就躺在李海阳的身旁也打算睡觉。
寂静的夜里,突然,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自己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也不是床
被上淡淡的香味,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宋亚囡坐了起来,这股味道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她煽动鼻翼四处找着味道的来源。仔
细闻了半天,这味道……像是小时候,三伏天里自己和伙伴在树林里玩儿的时候闻到的味道,
他们循着味道在树林里搜索半天,找到了一只死掉的大狗,它躺在地上,身上是幸幸的血痂,
空洞的眼睛看着天上,被破开的肚子里肠肚俱烂。
那时候宋亚囡吐了,强烈的恶心感觉让她无法抑制。
从那之后她就记下了这种味道,只是多年之后略有淡忘,直到在这样的晚上,她又想起
来了,儿时的记忆让她觉得十分不快,身上的鸡皮疙瘩层出不穷。
如果今天晚上不找到味道的来源,自己估计是睡不着了。这么想着,宋亚囡爬起来穿上
拖鞋,从储物问找出了手电筒。
客厅和储物间都没有味道,只有卧房里味道十分浓重,这让地更觉得头皮发麻——有什
么东西就在她的卧室里。
宋亚囡顶着恐惧进入卧室,先拉开了衣柜,里面并没有什么味道,她合上之后环视房间。
味道最浓烈的地方似乎就是那张巨大的双人床。
她觉得喉咙发紧,看着垂下来的床单长长地盖在地上,她拿着手电犹豫着趴下,心里剧
烈斗争之后,她抓住床单的一角,唰地一下掀了起来。
当自己已经做好了看到.}事情的一切心里准备之后,她睁大眼睛—床底下空无一物,
略有灰尘,但是并没有什么东西。
宋亚囡捋捋头发,莫名其妙地站起来,那会是在哪儿呢?卧房里除了衣柜和双人床就什
么都没有了啊,她站起来看着那张双人床发呆。
发福的李海阳躺在料,鼾声四起,自从自己认识他开始,他睡觉就一直打鼾。对于宋亚
囡来说,自己多年一人独住,身旁躺下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还会打呼噜,以至于她刚刚和李
海阳认识的时候连续两个多月都没睡好觉。
不不,思路跑远了,她回到现实中,奉幸只有肥胖得像是一滩脂肪组成的李海阳。
那腐臭的味道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