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是怀孕了，受到惊吓，又有点儿操劳过度。”
“宋亚囡。”
“怎么了?”
张雅凝挣扎着坐起来一点儿，“卢军荣死了。”
宋亚囡点点头，“是的，怎么了?”
“我要把孩子做掉，我不可能生他的孩子，他都死了，没有人承认这个孩子，我要是生
下来下半辈子就完了。”
宋亚囡也想到，事实就是这样，没有人会承认她和卢军荣的孩子，一个没有任何生活来
源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想要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你想什么时候做?”
“我还没想好，尽快吧，我手上的存款不多，卢军荣死了我更没办法了，还是尽快做掉
才能想办法安顿以后的生活。”
“好。”
还没说完，宋亚囡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你是?”
“我是李海阳，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
“我在病房里。”
“那我就来。”
说完她给张雅凝叫了一份外卖之后就去了李海阳的病房。
病房里面李海阳看着外面，表情呆滞，这样的神色让宋亚囡感到说不出的压抑，“你怎
么打的电话呢?”
“别说那些，宋亚囡，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李海阳看着自己身上包裹的纱布，疯狂地扯开，露出里面紫色发黑的皮肤，“你说我怎
么了?”
“你的意思是我干的?”
“我料的给你吃给你穿，不就是给你动手了么，你这样对我?”
“不是我干的。”
“那是谁干的?”
宋亚囡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李海阳，还有卢军荣和程松的遭遇，李海阳长大
了嘴巴看着宋亚囡圆润的嘴唇把这一切向他只字不漏地叙述出来。
“就是这样，都是遭到报应了。”
片刻沉默之后，李海阳干笑了两声，“编这样的谎话?你太幼稚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幼稚么?”
说着他拍着自己的床边示意宋亚囡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