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林岑安没想到有一天重复的场景也会发生在自己眼前,许筠略带歉意的点点头,察觉身旁的人在生气,也许有点晚了,“你在生气?”
自己的年龄会是一道鸿沟吗,而且许筠的成就以及周围的这些追求者也不断地在提醒他,他还不够优秀。林岑安跟她走在烈日下蔽荫的路边墙角,两人的影子拉得愈来愈长。
他长长的睫毛低下去,又睁开眼,许筠仰起头看,他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我不是生气,”她胳膊上一紧,被他圈入怀里,抵在树荫下的墙根,“筠,你究竟喜欢我吗,喜欢我什么呢。”
他牵起许筠的手,她感到手心酥痒,手指轻轻拢着她的手掌,许筠反手握紧他,手指插入他的指间,十指相扣。“我喜欢你尊重我,喜欢你温柔,喜欢你从不会像别人一样试图控制我。”
“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呢,男朋友还是炮友,那么孔宸南呢?”
她不会猜不到,岑安在想什么,他在逼自己给一个承诺和答案,那天在林教授家,他听到了介绍孔宸南是她男朋友。“岑安,我…最喜欢你了。这不够吗?”
答非所问,他的手机响了,轻柔的吻落在许筠的额头上,然后松开了手,“男朋友只能有一个。我等你想清楚。”
季守蓝的电话响了很久,在催林岑安回去,她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晒得微微发红的脸庞上,“我知道了,下午就回去。”
挂断电话,他失落地看了一眼她,电话那头的季守蓝催他回去编曲,最后一场比赛需要钢琴伴奏,他欠了许多工作。
用高跟鞋跟踢了踢无罪的地砖,她避开他探寻的目光低下头,心里仿佛堵着磐石,嘴上说得分明清楚,林岑安想要什么呢,她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这不够吗。
想要的不过是她肯定的爱和喜欢,只要这些,他可以对她跟孔宸南上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狠了狠心,转身回酒店收拾东西。
许筠一个人走在路上,心不在焉,好像听到四周嘈杂的声音传来,抬眼一看,路正中央的人群围成了一个大圈,依稀能听到哭声。
“怎么回事?”“好像是那个大奔直从拐角撞过来,太惨了。”“就那个男人,血流了好多。”从细碎的语言中,许筠推开了身前的人群,“让开。”
眼前的景象过于惨烈,电摩托早就摔到了距离车祸现场十几米远,一个中年男子倒在地上,浑身挫伤,头部撞地,大腿根在往外喷血,人昏迷不醒。
生命体征微弱,她翻了下男子的手指末端,循环很差,呼吸还有,心跳也在,喷射性出血,骨折断端造成股动脉破裂出血,人已经接近休克了,她急忙跪在一旁,不顾晒得发烫的碎石马路,“叫救护车了吗,”开奔驰的男人站在一旁连连点头,“你是医生吗?”
她眼疾手快两手压住出血部位,身子的力全部压在上面,“过来,把你腰带脱下来。”她的声音冷静镇定,不容置喙,“系在他腿根这里。”她手肘微屈示意了一下位置,男人连忙慌乱颤抖着蹲下,似乎还是个年轻人,没见过血流一滩的场面,手几乎不停地颤抖。许筠皱了下眉,一股酒气。
“快点!”她凌厉地喊了一声,他半闭着眼才系上去。“几点。”
他颤巍巍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说几点。”
“十二点半。”
加压包扎为了不彻底阻断血供,每隔一小时要松解2-3分钟,“好,你压在这里。”男人只好按她说的做。头部血肿,鼻窦出血,熊猫眼征,头部可能有骨折,她掀开伤者的上衣,左下腹有淤青,可能有脾破裂,现在两头出血,他很快就坚持不住了。“谁,催一下120。”
许筠顾不上浑身的血,额头的汗水已经流到了眼角,她摸着地上男人的脉搏,愈来愈微弱,情况不妙,又摸上他的颈部,几乎没有搏动,患者意识丧失,胸廓起伏渐弱,她偏过伤者的头,探了探他口腔里有没有异物,接着向周围的人喊到,“路边找找有没有除颤仪,还有谁会心肺复苏,等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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