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元古是在很久以后才从云锦那儿得知,但绝对不是什么安宁的夜晚。她一睁眼就是陌生的天花板,头疼欲裂,脸上还火辣辣地疼。
元古像个被剥干净的鸡蛋,光滑细腻,但一件衣服都没有。而房间里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她起身时发现自己身上的吻痕,其他的找不到一点儿线索。
她在房间里像一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但却还是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昨夜基本喝断片的元古一脸茫然,别说衣服了,连手机都找不着了。而她光溜溜的完全出不了门,就在她发愁该怎么办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元古,你在里面吗?”
是也行的声音,元古连忙应道:“我在这儿,我找不着衣服了。”
“衣服?”
“对,就昨天你给我那套西服,我的常服应该还放在衣柜里。”
“我去给你拿过来。”也行回道,转身去了楼下休息间,她嘟囔道:“那身西装可花了我不少钱……”
衣服从门缝间递过来,元古换好衣服走了出去,她骂骂咧咧道:“哪有人嫖完还把衣服带走的!”
也行想了想回道:“你不会是哪里惹到锦姐了吧,她挺好说话的……”
元古回身照了下房间里的镜子,她脸上赫然一道掌印,她揉揉脸颊说:“我哪知道啊,我昨天喝断片了。”
“没有衣服……脸上还受伤了,你这两天回去休息一下吧。”也行从兜里掏出元古的手机,放在她的手上。
“啊,我是被开除了吗?”元古看着自己的手机,心情有点低落,她还想在这儿给妹妹挣够手术费呢。
“想什么呢,你又没犯事。”也行走过来搭上元古的肩膀,带着她离开宾馆,她说,“我没想到锦姐会看上你,她本来对酒吧里的alpha都有点瞧不上眼的。我担心这两天再碰到她,她可能会对你做点什么。昨天你们离开没多久,她就回家了,看上去很生气。你老实和我说,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我好给你兜底。”
“我真的忘了啊。”元古用手腕敲着自己的脑袋,那地快炸开了。
也行叹了口气说:“昨天晚上的服务费,我全算在你单子上了,锦姐付大头的,她一走剩下的人都不怎么敢点酒了。所以只有两万,你也别嫌少,以后慢慢会多起来的。”
“两万!”元古的双眼放光,她拉着也行的手说,“让我今晚也做吧!我这点伤不碍事的。”
“你给我去休息!”也行下完命令以后,就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元古打车回家后,不敢去阿谀的房间,她身上的酒味还没散,更别提云锦留在身上的吻痕了。她摸出阿谀放在柜台上的备用钥匙,偷摸摸钻进了元寒的房间里。
元寒去上课了,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和元古一人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元古的身上还沾着信息素味,她也不敢在房间多做停留,直接钻进了浴室开始冲澡。确定身上没什么味道留下,元古还往腺体上贴了张抑制贴,确定味道不会散到房间里影响到元寒。
元寒到房间时,元古已经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元寒被房间里突然多出的人吓了一跳,但看到元古的脸就安心下来了,她小心地把门关上,蹑手蹑脚地走到元古身边。
元古睡得很沉,元寒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元古了。她只能从元古发给自己的消息里得知,元古与阿谀吵架了,现在在外面做夜班。
元寒牵起元古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这个动作惊醒了元古,她睁开眼睛就瞧见了哭泣的元寒,她笑道:“小寒,你哭什么啊?”
“我……”元寒的声音有点哽咽,她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元古的心像是要化开了,说到底元寒只是个需要依赖她的孩子。元古把元寒揽进怀里说:“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可是我的妹妹啊,我现在可是在外头挣大钱呢!很快就能让江医生给你动手术了,你就不需要随身带着呼吸器了。”
听到元古的话,元寒“噗嗤”一声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