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站了多久,他就往回走,走着走着他感觉到浑身骨骼奇痛难忍,象是被什么外力在一寸一寸地挤碎,他仿佛听到了骨骼在裂碎时的声音,破碎的骨片一点一点在刺入肌肤,全身上下就象马上要爆裂开来一样,他痛得想大声喊出来,却张不开嘴。
就在文山痛得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他醒了过来,全身的大汗淋漓。
看了一下表,六点多钟,应该就快天亮了,他点了根烟,细细地回想刚才梦中所见的情景。文山突然感觉那栋居民楼很熟悉,他似乎以前看到过,尤其是那块脱落的墙体,很象一幅中国地图,绝对是似曾相识的感觉。想到这里,他也坐不住了,决定早点去派出所查查资料,看附近都有哪些七层高的楼房,也许答案会在那里找到。
文山洗涮完毕后走到门口,眼睛自然地望了一下地堑,这一望让他浑身即刻起了一层鸡皮,他又看到了地堑上的鞋印,还有一层薄薄的泥土渣。
文山几乎惊叫起来,赶紧拧了一下门锁,竟然一拧就开了,他记得昨天特意反锁了几圈的埃
文山扔下手里的包,蹲了下来,再次细细地在地板上搜索,瓷块地上光洁明亮,纤尘不染,竟然再也找不到一点的泥土渣来。
这时文山真的感到了害怕,到底是谁?他要干什么?为什么只是门口站一下,难道只是为了吓吓他?
文山不敢再开自己睡姿帅的玩笑了,急急开了门离去。
在派出所,他查了一上午的资料,结果出来很多,象这种楼房根本随处可见,数不胜数,不过,文山是下了决心,只要这楼房真的存在,他就一定要找出来。
中午他匆匆扒了几口饭就骑了车出去,以派出所为中心,一圈一圈地扩大范围,文山下定决心找遍整座城市也要找出那栋楼房,只要找到了那栋楼房,他就可以找到那个三楼的窗子,那么,谁住在那间屋子,也许答案就在那里了。
当然事情并不会那么顺利,当文山精疲力尽兜了一下午回来时,他依旧一无所获。不过当一栋栋相似的居民楼被他一一否定的时候,他也更加坚信他见过那栋楼房,没错,还有那块象一幅中国地图的脱落墙体,他一定在以前的某个时间里见过它们。
夜晚又象一张巨大的黑布悄悄盖上了这个城市,文山开始对黑夜感到恐惧起来,他害怕夜晚的来临,那样他就不得不回到那个梦中,走进那条空荡荡的通道。还有那个藏在黑暗中的某个人,和地堑上神秘的鞋樱想到这一切,他的心不断地收紧,毛孔上也开始往外冒出凉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