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景平一边躲闪金叶新的剑一边收了自己的剑,跳到祥儿身边抽出祥儿手中的剑,他可不敢用自己的剑对金叶新,万一伤到他半块壁不就没了。
叶新本是被不放心的锦繁支使来的,他没觉得亦然连个小小的怨灵都对付不了,但是想想,怕这小子路上勾搭人家小姑娘,于是便跟来了,哪曾想这居然是个圈套,他蹲在门后看了很久,想着亦然的剑术不可能输,而且他想晚点出手,这样就可以以一个英雄救美的姿态出现了,没准亦然会抱着自己痛哭,感谢自己非自己不嫁,谁知姜还是老的辣,亦然又中计了。
只半寸剑尖入身而已,亦然便倒了,这毒是有多厉害,叶新不敢再想下去,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马上带亦然回去让白纪医治,也许,也许还有救,上次不是也救过来了吗?45年而已,他等的起!
几招下来叶新已经全身伤痕累累,有些失力,脚步不稳,他和苗景平之间的实力相差确实有点大,他大口喘着气,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放下剑,对苗景平说:[你想知道那半块玉壁下落吧?]所以你不敢用带毒的剑来伤我,怕我死了就没法知道那半块玉的下落了吧。
苗景平一挑眉,[你果然知道在哪,如果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就告诉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叶新叹了口气,[我可以告诉你在哪,但你把解药给我。]
苗景平头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亦然,又转回来看着听新,[救不了,我的然绝没有解药,不是骗人的,不过我可以用别的东西跟你换,只要我有的。]
叶新摇摇头,[我只要解药,如果他死了… …]叶新边说边举起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我就死给你看。]叶新无所畏惧的笑了笑。
苗景平此时真的后悔没有配置解药了,这么点小仇什么时候不能报,跟换取玉壁的下落算的了什么!他咽了咽口水。
[嗯?有没有解药?] 说着叶新持剑的手又用了些力,血便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流了下来。
苗景平这回彻底慌了神,连连摆手,说话都打壳了,[别、别、我,我想想办法。]
叶新松了口气,苗景平见他放松了警惕,眼中精光一闪,一个箭步欲上前夺了他的剑。叶新见他冲自己来把心一横,死,便死了吧,死了就能陪着亦然一起了,也可以不再这么痛苦,下辈子一定要告诉亦然,自己喜欢他… …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寒光如闪电般迅速飞向苗景平,苗景平感受了来自背后如寒冰一样的杀气,也故不得金叶新了,一个闪身躲开,却还是被擦破了手臂,寒光擦过苗景平没有停,直直的打向了叶新的持剑的手。
叶新的剑被打落在地。
亦然坐在地上,一只胳膊搭在自己坚起的腿上,戏弄的笑挂在脸上,看着狼狈不堪的叶新,[干吗?想陪葬啊?不好意思,不给机会。]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他没死。
苗景平惊讶的冲亦然吼道:[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剑,我的毒是没有解药的!]
亦然讪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镜子,镜子边上镶嵌着一只白色的小瓷兔,镜片已经从中心向四方而破裂。亦然看着手中的小镜子,嘴角温柔的上扬,眼中似有泪光闪过。
锦繁… …又救了自己一命。似乎自己永远在欠他的,从未还过什么。
苗景平愤怒的一把夺过镜子摔在地上,“啪”一声,镜片四散一地,小瓷兔子摔掉了一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