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叫陈三夜。不知道老爷子……”我示意他坐下,用粗瓷碗给他们倒了两碗白开水。老头吹了吹,喝了一口说:“真有点渴了,谢谢。”
小正太感谢一声,抱着茶碗站在旁边喝着,这一老一少给人的感觉就是大气、随和。
随意客气几句,诸葛羽摊开棋盘说:“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刚过来给陈小先生添麻烦了,真是抱歉。老头子也就闲的慌,想找人下盘棋。”
我以晚辈的姿态陪他玩起了象棋。
“小子,你现在只能动车,车也只能放在这里。”老头玩到兴致处,像个小孩点着棋盘,得意的说着。
棋盘上的局势很明显,我能动的子都被他给拖住了,走别的子全是废棋,只有听他的把车放到他指的位置,这盘棋才能玩下去。我拿起车,吐了口气说:“您老棋艺高明,只能这样了。”说着,我把车放到了他指的地方。
老头眼中精光一闪,看着我莫名的叹息一声,他问了正太时间,又说:“时间不早了,这盘棋留着下次再来找你。希望下次你别拿棍子把我这把老骨头往外赶。”
他兴致满满的开着玩笑,在我的相送下走出堂屋,高兴的带着正太离开。
“孤车奋战吗?”我看着桌上的棋盘,也露出了笑容。“有意思的诸葛老头。”
关铃被麒麟厄运拖住了,诸葛建国跟我翻了脸,就像我的马和炮都被老头给焊死在了棋盘上一样,我只能动车。而老头的马被我定在棋盘上,成了我的炮架子。这匹马像叶知秋,是老头的子,有可能被我的炮用打他的老将。
我不是帅,是那个车,只能往他指定的地方放。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就算知道了原因,也没法改变我的处境。
看了棋盘良久,我说:“诸葛老爷子,其实除了动车,我还能掀翻了棋盘,您可千万别再逼我了。”
第二天上午,我还在睡觉,王曼开车把小黑猫送来。打开门,小黑猫挣脱她的怀抱,跳到我脖子上,两只前爪抱着我的脑袋,仇恨的盯着王曼“喵喵”乱叫。
动物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小黑猫是真的恨上了王曼。我问:“你把它怎么了?”王曼掀起小臂上的衣服,一条条红肿的猫抓印异常恐怖,她说:“还不是让它跪着给你磕头弄的。”
“咪。”
我抚摸着心灵受创的小黑猫,说:“这女人太坏了,居然强迫阿飘下跪,以后别搭理她了。”小黑猫叫着,似乎在回应我的话,王曼翻着白眼也没说什么。
吃了顿午饭,王曼留下小黑猫,去照顾关铃。
既然叶知秋昏迷不醒,诸葛老头也没有出手解决麒麟厄运和雷冲意思,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带着小黑猫,我到镇里菜场买了一捅猪血,深夜跑到雷冲了坟头。四家镇是土葬,雷冲的坟在山上占了很大一块地上,生怕人家不知道这是他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