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孝子家门口,我拿着一沓引路白在手上敲了三下,抽出九张挥手往上空洒,风吹着白纸飘飞,让月下的树影显得有些阴气沉沉,冷的吓人。
洒了一手,我沿着村道往老槐树走去,每经过一次拐角就洒一次。
老人默默跟在旁边,吓的发抖,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洒到最后一个拐角,我点了一根蜡烛拿在手上,默念:“掌灯照鬼路,路成。”念完,把蜡烛放在地上,夜风吹得火苗左右摇晃,眼看火苗缩小到黄豆大小,却诡异的没有熄灭,不一会又亮了起来。
老人见火苗被风吹的反复如此,几次张嘴又牢牢的把嘴闭上。
铺好了回家的鬼路,再往坍塌贫房走,老头远远的看着一个女人坐在屋前歪着脑袋梳头,他浑身发抖的说:“陈……陈……先生……”
月光虽然挺亮,但半夜就是半夜,只能看到女人大概的轮廓,看着真的挺吓人。
“那是人。”我说。老头说:“您怎么看出来的?”
我没有回答,保持着之前的步伐往那边走。老头知道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赶紧道歉。我挥手示意没事,继续往前。
真要说我怎么知道女人是人不是鬼,答案只有两个字:经验。真要解释,一条条分析起来,涉及到的东西太多,而且有些东西用语言没法准确的表达出来。
小菜换了一身白色衣服,坐在三十厘米高的长条椅子上,表情木讷的梳理着头发。
“嘶!”
走到近处,老人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嘴刚要喊。我说:“她不是小菜也是小菜。”
“您……您……刚才不是……”
“她是人。”我没时间和老头叽歪,冷漠的看着“小菜”,说:“出马老头,你踩过界了。”
小菜手上的梳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