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寨的人见我在夜色下对着电筒说话,惊悚的在旁边看着。陈皮两人哭丧着脸坐在不远处,不时偷偷看一眼,样子比做贼还可怜。
与盛装少妇的生魂聊到天亮,她依旧没有答应放过陈皮两人的嘴贱。我一刀砍在桌上,说:“大姐,我已经让步很多了。”说完,我扯下桌上快烧完的香,弯腰把香杵灭在了桌子脚边。
“我脸上有花?”
拿着熄灭的香,坐正身子,发现旁边顶着熊猫眼的人们害怕的看着我,我疑惑的转头四处看了看没感觉到鬼,摸着脸忍不住反问。
“三……三……哥,你要做法也先通知一声行吗?你拿刀刮了一夜的桌子,那声音听着跟刮在人心上似的……”陈皮还没说完,陈球瞟着旁边的人说:“大伙都被刀刮桌子的声音吓的没敢睡觉。”
“刀是凶器,夜刮刀发出的声音能镇住来找亡者讨债的老鬼。”我淡定的把菜刀插在地上,随手在刀前点了一炷香,说:“刀哥,辛苦了。”
半夜用刀刮桌沿只是随手发泄心里的烦闷,我见一群人被吓的不得安生,随口胡扯了个理由,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很久以后,陈皮给他死掉的亲戚守夜,他专门拜了一把刀在大门口磨,差点没把那一家克的鸡飞狗跳。
老寨的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少妇齐菲给我们做好早餐,然后带我们到了准备好的客房。
刚睡下没多久,我再次做起了那个梦。
梦中的景象没有变化,龚文画打着赤脚踩在棺材两侧,放在腰上的手慢慢往裙子下面移,最后把手伸到了下面,嫩手捏着拳头怪异的伸着无名指对着穴,做着要往里抠的姿势,却定在穴口没插进去。
无名指又称鬼指,普通的鬼上身用筷子夹着无名指向后扭,鬼会疼,能起到赶鬼的功效。
这次她没出声,一直用牙齿轻轻咬着舌头魅惑的低着脑袋。我脸上被滴的全是阴水,这次做梦已经忘记了问她怎么回事?梦境在无形中被鬼给主导了,梦到什么是什么,我根本没有太清醒的思维。
“陈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拍竹门的声音把我吵醒,我惊骇的醒过来,全身衣服没有一处是干的,全被冷汗打湿了。我强行压下梦噩,说:“谢谢,我马上出去。”
简单的整理一下,从竹窗里看着挂在远处小山巅的夕阳,我仔细回忆着梦境。
鬼指抠穴,等鬼指抠进去,尸穴就成了,也到了我的死期。
惦记着小鬼反噬的事情,迷迷糊糊的熬到了晚上十点多钟,老寨里的人也按照我的要求,在盛装妇女房间做好了摆设,只要等到子时送她的生魂回体,再到天亮虫子应该能把亡者尸体吃完,然后开棺放了虫子,我就能离开寨子去找龚文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