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它进布袋,我松了一大口气。
克服了一次恐惧,再抓剩下几条轻松了很多,把几条蛇都装进袋子,心底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欢喜。
抓蛇,不在于蛇毒不毒在于自己敢不敢,与自己斗其乐无穷。
靠近爸爸的坟,我抓了整整一袋子各种蛇,很多蛇都叫不出名字,但能肯定都是毒蛇。蜈蚣、蝎子、蜘蛛……还有很多细小的毒物,只要情蛊能感觉到的小毒虫,我都藏在了袖子里。
蛇装在袋子里不动,那些小虫子没有情蛊的引导我把它们放哪里,它们就呆那里不动。我也实验过,只要离开我一定的距离,它们会以极快的速度逃跑。
远处,爸爸的墓碑倒了,新土翻在一边,冷冷的山风夹带着新泥的味道吹在我脸上,我真想立刻掉头杀光挖坟的人。但我知道先要做什么,强压着杀心,一步一步的往爸爸坟头走去。
被人撬了棺材钉的暗红棺材横在一边,棺材上放着一盏马灯,陈皮老爸靠在棺材上呛着水烟,陈皮老实的蹲在旁边画着圈圈,一老一少默不吭声的呆着,阴森的环境下看着非常吓人。
噗通一声,我跪在地上,静静的看着棺材。
“跪下。”陈叔抬头瞟了我一眼,竹筒烟枪敲在棺材盖上,咬牙憋出了两个字。陈叔冷厉的话比我的动作慢一拍,他对我的无名火气,烧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没有问,他也没再吭声,坟前陷入了诡异的静。
我低着脑袋静静的跪着,没有烧香,没有动棺材……别的什么也没做。
坟已经开了,不能再埋进去,转坟需要时机不然入土也不安。
“当家的就是被鞭尸,他在下面也不会怪你。他不怪你,你看着挖出来的棺材怎么想?”陈叔低着头呛了好多口烟,拍着棺材盖激动的站了起来,烟呛指着棺材,瞪着老眼盯着我大骂:“老子抱着婆娘睡了着热炕头,养着陈皮这臭小子,为了这个家丢了血性,没跟着当家的走下去……没脸也没有立场教训你,这次你小子太过份了。”
他喊爸爸当家的,没结婚前应该与爸爸关系很铁。
“爸,这跟三哥没关系吧?是别人挖的坟。”陈皮缩着脖子嘀咕一身,陈叔跑过去一脚踹在他肩膀上,陈皮狠狠的摔在地上,陈叔咆哮着说:“你懂个屁。你当这个家就要护好这一家子人,没护好就是你的错。”
陈叔踹他儿子一脚,应该是想踹我,教训陈皮的话也是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