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隔空控制蛊虫。”
我断断续续的解释,两壁涂着黑色油漆的暗室立刻静的落针可闻,谁也不敢有任何反常的举动。
大家体力都消耗的严重,遗孀不敢让我动一下,怕我利用蛊虫反制住她。我不动又不能控制百花蛊。面对这个死结,彼此陷入了僵持。
“有他们在,您杀了我除了蛊虫无解之外,您也对付不了他们两人。我杀了您就算能毁尸灭迹,您无缘无故的消失,我在律法面前也有很大压力。一起出去,出去后按业内的规矩,看谁的手段更胜一筹怎么样?”
脚下地板不断的渗透着冷意,再呆下去都得死,我看了看黄蓉父女,不想拿三条命换她一条,谨慎的提着建议。
“呵呵。”遗孀冷笑着说:“我不相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给我解蛊虫?”
“我可以发香火誓。”我说。
她不屑的说:“香火誓?不怕报应的人多着呢,不然业内人都是圣人了。谁都知道有报应,但还是有很多人做着损人利己的事情。”
“那您说怎么办?”我问。遗孀说:“娶我女儿。”
扎在胸膛上的针很稳,我感受着深入皮肉的针尖,说:“您中了蛊虫,我的命现在在您手上,咱们的筹码相等。这事免谈。”
“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呢?”遗孀紧捏着针尖,看向黄蓉说:“二十一年前,我叫白微。”
老表瞪着眼珠子,软坐在地上,痴傻的说:“不可能,白微不是你这样的,她很单纯,是我没本事她才走的……”老表猛摇着脑袋,眼中满是柔情,过了一会,说:“你不是她,你们长的不一样。”
“你错了,白微不是单纯的山妹子也不是努力学手艺的小姑娘,而是故意接近你想整合四家仙的白仙。”遗孀不带任何情绪,接着说:“她也不是爱慕虚荣,而是你让她一次次的失望透顶,这才决定丢下孩子默默离开的。陈家术法与黄仙传承在身,你却一次次的躲避,宿命是你逃的了的吗?”
她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变模样,眼底深处的失落一闪而逝,又说:“曾经的白微也爱过,爱那个背负着宿命不管做什么都会倒霉透顶的男人,多少次暗示他该面对,多少次提醒他躲不了,换来的永远是三个字:你不懂。白微真的不懂吗?她比那男人还清楚的知道,出生就带着这样的姓氏,不知道多少代人信奉家仙,宿命在无形中早就刻进了骨髓、血脉、灵魂……怎么可能像常人一样的努力工作养家糊口?”
“类似的宿命,本来可以一起面对的……”
遗孀或许也能称白微,她没有再说下去,盯着我的眼睛,说:“娶还是不娶?”
老表哭了,黄蓉在发呆,孝子表情相当精彩,我惊讶的回望着白微的眼神,呆站了好一会,说:“不娶。”
“黄蓉有着陈家一半的传承,你这位完全的传承者死了,她也能获取鬼棺少量的气运。”
白微冷酷的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和母爱,捏紧针尖说:“那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