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人被尊敬的太久了,盛久必衰。人都有一个通病,把比自己强的人拽到地上,再踩两脚,这样会得到快感。”
听完叶萱愤怒的讲诉,我安静的走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接着说:“爸爸在镇里是个老好人,常人拿他做比较都会感觉自己太不是个东西。没有缺口的时候,人们会尊重守灵人,如果有了缺口,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还有心情研究这些?”
“不研究这,研究什么?”我反倒不理解了。叶萱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儿子,你没病吧?你应该愤怒。”
“人性本来就是这样的,不用愤怒。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那就到处都是守灵人了。”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说:“如果我走在路上,有人在后面指点被我听到,我心情好当没听到,心情不好,抽他一嘴巴也就完事了。至于名声?对我现在没用,反正我行的正站得直,太在乎别人的眼光,会活的很累。”
洗尽铅华方是真。
有一句话我没说,破而后立,破开身上所有运势,也是成为异数的必备条件之一,当初搂着薛倩逛街,我就想到了现在,潜意识的为成异数做铺垫。
以前在四家镇,我在诡异事件上说话的份量非常足,平时也没人敢惹我,这是一种无形的势,这玩意确实好,同样是一种束缚。
入夜,我们到了四家镇,镇上与一个月前没有多少变化,唯一不同的是看到我的人总在背后指指点点,走在去薛倩家的途中,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口老痰吐在我前面,阴阳怪气的拉着七八岁的小孩,说:“长大了别学某些人那么虚伪,啧啧,不知道又在哪里勾了个狐妹子回来,还真本事。”
叶萱沉着脸,我盯着妇人,阴寒的说:“背后嚼舌根,我懒得管你,在我面前说,小心家里鸡犬不宁。记住,我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别得意忘形。”
“哟,还不让人说了?”妇人底气不足的大声吆喝。我一直看着她的额头,看的妇人有些发悚,说:“积阳之气驳杂,滥交。通俗解释就是背着爷们偷人。”
“你……你……血口喷人。”
被妇人吆喝过来的人,私下窃窃私语,有在背后指点我的,也有在背后指点妇人的。
我示意叶萱一眼,抬步走向围着的人群,当我靠近,那些人都沉默的让路。
当着我的面说我可以,不能说我妈。有说人的勇气,就得承担被打脸的风险。
我说的抽脸,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乱嚼我的舌根,我就让你被人嚼舌根,比真动手打脸更狠。叶萱控制好情绪,故意转移话题说:“我儿子还会看相?”
“不会,瞎蒙的。不过,看她的细节表现,好像被说中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