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真的出问题了,感觉告诉我,他身上有一股气改变着某种莫名的东西。
气,可能是血杀之气。被改变的莫名东西,应该是“催眠状态下有关禁忌之门”的东西,那种东西出现变化,影响到灵魂,导致情绪不受控制。
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琢磨着他的情况,静静听着他哭诉他的感受。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真火百炼的铁血男儿?
不轻弹,弹起来却让人心酸,他哭到气结,我肩膀全湿了,他松开我,嘚瑟的摸出一包烟,说:“这东西队长要都没给,咱专程留给你的,那是首长接见我,我问他坑的。”他拆开已经压瘪的烟,丢给我一根,说:“试试。”
就地坐在还带着露水的草上,我点燃抽了一口,说:“怎么有股霉味?会不会有毒?”说着,我猛力一根抽到底,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看着狼一样的嗜血生物得到成长,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开心?感性的话真说不出来,只能一口抽光发霉的烟。
这是我和陈庄的羁绊,为什么故土是根?因为某些早被遗忘的人,只要出现就能让人的灵魂颤抖。当初唐先生在陈庄立八门凶煞,女道士蔡奇让我下跪,答应她九个条件才肯帮忙,我跪了,我答应了,因为我内心深处在乎陈庄,在乎自己的根。
“老子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吧?”他拿着烟晃荡着,倒在青草上说:“让我刻在心上,用生命记住的人很多,但最感激的也就是三哥了。如果没有你做榜样,或许,我现在不是一方地霸就进了大牢,更甚者已经死了。年轻的时候,我总想不通,你到外面变怎么变孬种了?在高中,别人骂你,抢你的钱,你都不还手?经历了这么多才明白,那都是小事。当年,我冲去学校打人,你是不是感觉我很幼稚?”
他才二十一岁,但他有资格说老,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大顿悟,常人经历一次生死都了不起了,何况这种人民兵器?
“热血一去不回头,人不轻狂枉少年!”
站起身,拉他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咱们玩一场游戏,我当帅,你当将军,让皮球当兵怎么样?”
“军队的存在是对外的,你对外打的是谁?守的是什么?又要做什么?”陈二郎皱了皱眉头,言简意赅的直指核心。
丢掉烟头,我指着脑袋瓜子说:“没事多换换脑子,别一直用当兵的思维想问题。不过,这事还真像你说的一样,是打仗。我要镇鬼棺,挖个坑等人来跳。你不用懂是什么事?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做就行。”
“保证完成任务。”
陈二郎绷着脸敬礼,无形的气质瞬间大变,转而又贱笑着说:“首长,咱这场特殊战役,会配发什么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