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好好琢磨,能学多少算你的悟性。”
随手把手札丢给黛儿,黛儿感谢一声跑向后面的厢房。我拍了拍大腿,示意仙儿过来坐,她生气的扭头看着一边,我说:“我帮她把抢香火的周有义赶走了,拿她一本手札也不算什么吧?”
“不告而取是为贼。”仙儿委屈的哭了。
“别哭了,你的手札是在哪儿拿的?”我问。仙儿哽咽的说:“那女道士正在看,她出草棚的前,随手把书放在了椅子上。”
“我让你去拿她正在看的书,而你的狐狸身带着书香,那女道士肯定知道你躲在旁边才故意看这本手札的。”我说。仙儿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说:“真的?”
“真的,你不是贼。”
“那你怎么知道她会看书?”仙儿露出了狐狸尾巴。“不见你会算命啊?”
“我真是算出来的。”我说。仙儿偏过脑袋不信,我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拿出手机摇了摇,说:“我之前发短信给她,让她把师门手札借给我看?她说概不能外传,于是我想出了偷书,这样就不算她擅自外传了。”
“骗子,仙儿不理你了。”仙儿消失不见,狐狸醒来从靠背椅上跳地上,唧唧两声,跑进了天井,似乎躲着生闷气去了。
我微笑的摇了摇头,进房关上门,背靠着房门,咬着牙,冷汗直流的滑坐到了地上。
疼!
腰后的角质好像是从骨头里生出,破开皮肉,随后覆盖在表皮上一样,之前一直忍着难以描述的痛苦,气走仙儿了这才敢表现出来。
“呼!”
几分钟仿佛长达几个世纪,咬牙吐出一口长气,颤抖的伸手摸向后腰,触摸到鳞片的瞬间,整个人一阵哆嗦,背脊发麻,皮肤表皮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起身对着镜子照了照,冰冷的鳞片洁白如玉,有硬币大小,坚韧中带着柔性,手在鳞片上摸了再摸,猛的咬牙,指甲扣着鳞片边缘用力抓掀。
鳞片只掀起了一丝,难以忍受的痛楚冲向身体每一根神经,袭上大脑,噗通一声,我疼晕了过去。
“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哭声吵醒,脑后软软的,原来自己躺在床上,后脑枕在仙儿的大腿上,她的狐狸身静静的睡在床里面。我动了动脑袋,说:“哭什么呢?我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