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圆圆从我身上蹦出来,说:“这是别人找到的不算,再来。”
鬼影一闪而逝,我转头盯着赖东青,说:“大哥,老子也知道它躲在我身上玩灯下黑,老子还没封住八方呢?你点破她的行踪,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那啥……我以为你不知道。”赖东青憨厚的抓着后脑袋,憋着气,真诚的道歉,说:“对不起。”
滚刀肉。
接近四十岁了,没心没肺,遇事就冲动,错了就道歉,这种人真拿他没办法,不是滚刀肉是什么。
懒得理他,我只能改变策略,用赶狗路穷巷的方法,准备封住大厅和一个卧室以及厨房,只留下一个卧室堵住陈圆圆。
“赖叔叔,小不点呢?”
我和赖东青分工,一人一边封住每一丝角落,往预备留下的房间逼近着。被喊布丁的花俏丫头躲在外面偷看良久,她没看到小不点,害怕的进屋,走到大厅坟墓旁边,啊呀一声滑倒,摔趴在地。
身体正与挖掘过的痕迹重合,鲜血流出磨破皮的手心,沿着砖头缝滴了下去。
屋里各种气息混杂,都属于阴性,血刚冒出来,我就感觉到了一丝炙热的阳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赖东青扶起布丁,关心的问:“没事吗?”
“她的血流进了坟墓,里面的东西不出一刻就会诈尸,你说能没事吗?”我放出“秦霜”,控制它飘在三块墓碑头顶,死命吸收死气。
滋!滋!
墓碑前用砖头镶出的长方形地面微微发抖,砖头轻轻抽动,发出细微声响。
布丁脚下砖头微晃,害怕的跳起身,像八爪鱼一样挂在赖东青身上,紧抱着不放。赖东青偏头,手无足惜说:“那个……布丁,男女授受不亲,你先下来。”
“咦,赖叔叔,你的眼镜很有趣。”
过了几秒,布丁还挂在赖东青身上,伸手摘下铜钱眼镜戴在了脸上。
我注意着吸收死气的“秦霜”和地面,对布丁的变化懒得多猜,女人发泄起恐惧做什么都不用意外。
“什么破玩意?”布丁戴着眼镜左看右看,根本看不到纸扎秦霜,随手把眼镜丢到了一边。
“别……完了……”
赖东青凄凉的哀嚎,心碎的看着被甩在地上的眼镜。布丁依旧双腿夹着他的腰,再次发抖的抱紧他的脖子,说:“赖叔叔,是不是真有鬼?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