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陈三夜,见过天帝。”我老实的行礼。老人无所谓的笑了笑,说:“真异数啊!”
这声长叹,吓的我汗毛炸起,本能的抽出鱼竿套里的夜萧,谨慎的防备着。
“曾经我也是真异数。”老头笑的很欢乐,我刚松懈一丝,老头又说:“等我以异数之身挣脱一个小牢笼,跳进天道大牢笼后,发现自己不再是异数。存在就是道,异数即然存在就不是异数。”
我似懂非懂,但有一点很清晰,我还没蹦出他说的小牢笼,在他的棋盘里是异数。“您现在出现,是想让异数消失?”
“我老人家在你眼中,就这么小心眼。”老人气质突然大变,变得缥缈,不可捉摸。“你见过大象追着一只特殊点的蝼蚁踩吗?”
平淡的语气,平淡的比喻,比直接的瞧不起,还让人难以接受。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成道以来的心境产生了一丝不甘。
“成道后有一个坎,那就是心太静。产生不甘是好事,有欲望才有追求嘛,有追求才能破道。一步,粉身碎骨。一步,逍遥自在。”老头哈哈大笑。“小家伙,你让我有些意外,也只不过是意外,并不惊讶。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说不定你也有那么一丝机会破道而出,见到更广阔的天空。”
老头诡异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教室内还是老样子,我静静的站着,再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熊熊烈火在心底烧着。终有一天,阴司守灵人的封号前面会加上前缀,不再只是特殊一点的蝼蚁。
知道有更广阔的天空存在,要么被现状打败,要么努力往前冲,死也要死在前进的路上。
“或许此次最大的好处,不是玉牌也不是神奇迷雾,而是天帝展现出的广阔天空。”
收拾好心情,我拿起讲桌上的玉牌,发现玉牌离开讲桌,教室里的迷雾慢慢变的稀薄。
“咚咚!”
敲击着讲桌四处,没找到任何机关,我又傻眼了。“难道迷雾只有玉牌放在讲桌上才会出现,只能在教室使用?不能带出去?”
“嗯?”
正灰心丧气之时,在讲桌与讲台的缝隙里找到一张纸,纸上写着:“若想得宝,必先自宫——天帝。”
“草,这老头到底几岁?”
脸上肌肉抽搐的盯着纸,低头看了眼裤裆,把纸揉成团,刚准备丢到一边,再次打开。“要不要自宫呢?”
啪!
被这个恐怖的念头吓的菊花一紧,抡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才吐出一口长气。
我并没有中邪,只是被欲望蒙蔽了双眼。
切掉你小鸡,给你一个亿,你到底切不切?答案肯定是不。但是在你眼前摆着一千万现金和一张九千万的卡,同样的问题,你肯定会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