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搬回了一丝颜面,我没有再深究这个话题,说:“你是不是想男人了?”她又突然点火开车,弄得我险些撞到,我说:“你能讲点理吗?”她自得的说:“你见过女人讲理吗?”
“你牛,老子认栽。”
经过这事我们又像刚认识时那样聊了很多,她完全不把自己当女人,或者把老子当成了她闺蜜,讲了很多她父母死后的女人心事。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旺仔家门口,在下车前,我突然说:“你不怪我杀了秦霜?”
武艺开门的手僵硬在门把手上,木讷的转头说:“秦霜找过我,我知道她是自杀的,我拿什么理由去怪你?还是你欠虐想被老娘满世界追杀。”她可能是想到了秦霜的死,耸了两下鼻子,不过却没哭出来,甚至快哭的情绪也只是一闪而逝。
哭,不是武艺的风格。
敲了几下旺仔家的门,屋里没人答应,我这才想起给旺仔爸爸打电话,果然不出武艺所料,旺仔被赵佳以救助的名义接去了省城医院。
连夜赶到省城,车刚停在医院门口,赵佳笑眯眯从一辆车上下来,说:“第一局,我赢了。我只要拖过三天,这局就算打和,就算你第三局赢了,我们也是不输不赢。”
我检查过旺仔的情况,他根本拖不过三天,隔着车窗见到赵佳胜券在握的脸,我沉着呼吸开门,说:“你跟我来。”
赵佳跟在我后面走进旁边的黑暗,她故意左顾右盼的说:“你不会气急败坏的想打人吧?”我说:“时间已经过去快两天了,旺仔可能没办法再坚持一天,他现在是不是已经一直睡睡不醒了?”
“嗯。”
她的声音很动听,可我只想抽人,一巴掌扇过去,以为她会躲,结果啪的一声脆响,她的脸被扇的通红,在昏暗的夜色里都看得清红痕。赵佳压着呼吸,整理着被抽扇的秀发说:“救人的方法告诉我,我去救旺仔,不然你只能给旺仔收尸了。”
“你还真不择手段。”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说。我喘着粗气,说:“草你妈。”拿出月亮草丢过去,她精准的接在手上,并没在意我的骂声,说:“你太妇人之仁,无法成为合格的王者。你连输两局,以后得听我的。”
我安静的看了她好几秒,低着脑袋,咬牙往停车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