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青师笑着调侃,这是得有多喜欢,不惜二次受疼也要博美人一笑。
贺承隽忍痛嘴硬,也没有多疼,只要她喜欢就好。
最后再用刺鼻酒精消了两次毒,原本与左边锁骨并列的那道伤疤上,赫然显现出一排周边泛着红肿的黑色花体英文:
juanshi.
贺承隽翻身踩地,抓起一旁搁放的白t,强忍锁骨钻疼,三下两下套上,撑起右侧衣角蹭了把额角的冷汗。
抬头对刺青师道谢,说了句‘麻烦你了’,又要掏钱给他。
却被刺青师不由分说的挡回。
手中整理银色器具,刺青师不接受反驳地对贺承隽说,别给,再给钱他就真翻脸了。
“在这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涨过价,下次叫你出来喝酒别说没空就行了。”
第20章指甲油
原来玩笑话里,通常都夹杂真心……
完全擦黑的天空中繁星点点,一颗明一颗暗的闪动,朝躲在云层中还没睡醒的月亮眨眼。
夏日的傍晚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勾引饭后睡前无所事事的人们出门来散步乘凉。
穿大短裤二股筋的、趿拉板儿啪啪拍打的、摇着大蒲扇喊热的、穿超短裙小吊带的。
什么打扮的人都有。
但大家异曲同工的表现出轻松愉悦,沉浸在闷罐子的快乐世界中。
哪怕已是暑假,学校街里生意仍异常火爆,每个小吃摊前都围堵不少馋嘴的人们。
手端奶茶、嘴嚼小吃的摩肩接踵,留下一地残余垃圾后分道扬镳,没人知道他们下一站会是哪里。
走出刺青店斜对面就是台球厅,越过外面拥挤喧杂的人潮,还能看清奶茶店里又三三两两,聚集起很多正排队等奶茶的人。
说话的扬笑的,撅嘴的温柔的,组成比奶茶香味更清甜的迷人氛围。
当然,其中不包括时温。
从发现最后纹好的那串字母后,时温就开始咄咄逼人地问贺承隽,是不是没有好好听她说话。
她明明说的是时眷,不是眷时。
贺承隽也不多解释,一刻不肯放的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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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温的手,任由她闹小脾气挣扎乱甩也不松开,一路带她进到奶茶店,上了二楼台球厅。
“贺承隽,别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过这个罪名,你就是没好好听我…”
时温被贺承隽带到休息间时,嘴巴里还在喋喋不休。
尽管下唇伤口处隐隐泛疼,但仍想以此讨伐他。
猛然想到了些什么似的,隐了话尾,语气意外又掺点小傲娇,“不是吧?贺承隽,别告诉我你这么肉麻,这串字母是眷恋时温的意——”
贺承隽手劲稍大把时温推到屋里,一把甩上门,将她抵在门后俯身压了上去。
没有开灯的屋子满是黑漆,暧昧完完整整把他们两个人圈在里面,拉他们沉浸、陷落。
炙热的粗糙大手触上细嫩白颈轻轻捏握,软唇覆上时温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吞下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时温还没说出口的念叨全被隐匿,闭着眼睛双手勾上贺承隽的脖颈,贴上他柔软的唇。
以为他会像之前无数次那般留下血渍,却意外地没有感受到,除了唇瓣张合,牵动唇钉上看处以外的疼痛。
那是一个很轻缓很温柔的吻,让时温有一种深陷其中的感觉,仿佛她是他捧在心尖的宝物,小心翼翼的珍惜爱护。
月光无法破窗而入,星子也被墙面格挡,室内一片漆暗。
窥不见室外躁动,凭剩霓虹灯牌闪烁的微弱彩光。
时温竟还有心思分神去想,贺承隽每次吻她的时候都喜欢卡着她的脖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习惯。
但不得不承认,她还挺喜欢这种被他完全掌控的感觉,让她感觉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一分一毫都不允许别人窥探、惦记、甚至掠夺。
“走神?”
贺承隽紧贴她的唇,压低声调吐出两个字,就将时温天马行空的思绪唤回。
也感受到某处,不同于柔软唇瓣的差异。
若是给了其他姑娘碰到这种情形,一定会脸红害羞的当做不知道。
哪怕知道也定然不会说出口。
但时温不一样,她向来大胆而坦荡,不掩不藏:
“贺承隽,你好激动啊。”
面前那男人眸色瞬间深了好几个度,拢着她脖颈的手收紧些力,深切感受她脉搏渐烈的跳动,那是因他而变剧烈的心跳。
贺承隽低头将那个温柔的吻加深,不忘在间歇低喃一句:
“怎么?怕了?”
时温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般眉梢都飞扬,如星般闪亮的瞳孔折射出异样引人的光彩,不轻易服输地向他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