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桢卿起身,笑眯眯地告辞。
刘木一看了看桢卿的脸色,问道:“怎么样?”
“一切顺遂。”桢卿回。
“可是我看公子脸色很差?”
“无妨。只是有些累了。”桢卿抬手揉了揉眉心。
傅启明嘴里的那个江南名妓,真的是他的母亲吗?
印象中的母亲总是无心梳妆,只有偶尔会揽镜自照。他从未见过母亲跳舞,或是弹琴,母亲总是靠做针线活,或是洗衣来养活他。罕见的心情好的时候,会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但是大多数时候,母亲是焦躁的,易怒的,永远咒骂着他不见踪影的父亲,永远对他重复着不要相信别人,不要把心掏给别人。
除了我没有人会爱你的。
桢卿突然想起楚西那张总是笑呵呵的脸。他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深夜,守门的侍卫被人叫去喝酒。眼见人离开了,桢卿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严棋的房间。
仍然在昏迷中的严棋身上扎满了银针。
军医给他施了针,又灌了药,目前看来,除了人还是昏迷不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桢卿默默地看了一会,伸出手拔出一根银针,然后将针尖抵上了他的脖子。
漂亮的脸在如水的月光中苍白如雪,手腕使劲,银针刺破皮肤,一点一点往里深入。
一只手猛的掐住了桢卿细瘦的脖子。严棋竟然醒了过来!
脖子像被铁钳夹住一般无法呼吸,桢卿仍然一点一点地将银针往里送。
渐渐的喘不上气来,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手一点一点脱力。
两人的手几乎是同时垂下来。
严棋双目圆睁,手还是维持着紧握着的姿势,却已经摔落在床沿。
桢卿撑着地剧烈的咳嗽,为了减小动静,他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闷声咳着。
过了好一会,桢卿才勉强站起来,在严棋眼皮上轻轻一抹,然后摆好他的手。做完这一切,他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出门,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早。
桢卿和楚西一同用早膳。
楚西问:“劝降的事情怎么样了?”
桢卿:“一切都好。”
“刘木一说,你和对方单独聊了聊。怎么回事?”
桢卿皱了皱眉,“没什么。”
楚西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默默喝粥。
低下头,他看见桢卿露出的一小截脖子上有一点紫红色的痕迹。
!!!
他立刻反应过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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