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
老三看到突发的变故,扑到老大身前,身体抖如筛糠。
冉少棠叹息:“说好了回答完问题放你们走,他们两个偏偏不守诺言要杀小爷,自求的死路,小爷通通放行。你是老实交待,还是去找老大、老二、老三?”
老三已经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他全然顾不得当初太子交待的话大声喊着:“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
冉少棠重新坐回篝火旁问他:“冥骁是谁?他们去办的是什么事?“
“冥骁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太子的侍卫,他是太子的影卫。是太子身边的得力助手。太子派他去的是周饶国说是要带个人回来。那人被周饶的睿王关押起来了。”
“什么人?”
“小的真不知是什么人,只知道是太子多年前安插在周饶的一个武林高手。”
“你要是有所保留这条命就留在这儿了。”
“小的不敢不敢。他们的任务我真不清楚,不过只知那个武林高手要助太子完成一件大事。所以才派冥骁把人救回南允。”
“救回南允?你确定不是杀了他?”
“这个小的真不知了。东宫的规矩,各司其职,各办其事不能互相打听。我这也是跟太子身边的黄门令喝酒才听说的只言片语。”
“少侠,我可是什么都交待了。
……
雪后的街道是不堪入目的泥泞。
冉少棠骑着马,飞奔在槐树胡同。
马蹄溅起乱飞的泥水,行到胡同最大的宅子前,冉少棠抬头看了眼牌匾---“闲居”这才下马。
秦晓月给她报过,终九畴在京都的落脚处离着皇城很近府邸名字起的也与世无争,颇有大隐隐于市之意。
她决定先跟终九畴报个信南允国要对他不利。
朱红的大门紧闭,她轻扣门上铜环片刻后有人出来开门。
“公子找谁?”
冉少棠回京都为了方便不引人注意,她已经易了容。看着开门的小厮,她问道:“终九畴可在?”
小厮警惕地打量着她:“公子有何事?”
“受人之托送个信。”
“我家少主不在。公子可把信留下。”
冉少棠往院子里瞥了两眼,也不知终九畴是真不在,还是小厮找的借口。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掏出一块随身的玉佩给那小厮。
“你见到他把这个交给他,就说终九棠有事要见他。明日此时,我再过来。”
那小厮听来人叫终九棠,特意多打量了她两眼。
怎么跟自家少主就一字之差?难道是亲兄弟?
自己听从刘医师的话把客人都拒之门外,会不会做错事了?
他想再问几句,叫终九棠的人已经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养伤的终九畴见到玉佩,顿时认出这是冉少棠之物。
仔细问那小厮她的长相,却又与冉少棠对不上。身形却大致相同。
终九畴想了想,恍然大悟,她一定是易容而来。
她不是在周饶昭亭,准备着开钱庄和药膳坊吗?
怎么会突然回了高兮?
找自己又是为了何事?
那小厮看自家少主表情,便知自己好心办坏事,把不该拒之门外的人,挡在了外面。
低头着,暗暗叫苦。
终九畴冷厉的目光扫向他:“还愣着干吗?还不把人给我找回来?”
小厮硬着头皮说道:“那们公子说,明日这个时辰他还会再来。您看要不要?”
“要什么?少主让你去找,你还敢讨价还价啊?还不快去。”苏仑从后面踹了那小厮屁股一脚,小厮顺势跑了出去,自己想办法找人去了。
苏仑也觉得奇怪,问道:“不如去冉府上看一看,也许冉公子已经回去了。”
终九畴取了大氅:“我出去一下,有事你看着处理。”
“主子,我跟您一起去吧。”苏仑担忧地说道。
终九畴摆手:“宫里如若有事,会去王府找我,你应付着。”
摄政王府与闲居虽身处两个胡同,却只有一墙之隔。
平时那边都有专门的暗卫盯着,宫里若有事,这边第一时间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