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怡儿不解地盯着阿盟,“不是要去吗?”
“……”阿盟低着头,声音变得很低沉,“不去了,我们在家里等着吧。”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其它人摸不着头脑,他们呆呆地站着,一时没有人说话了。
随后,不再理会众人,阿盟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往回走。
“你这么做是不想让他和他的朋友卷进来吧。”年迈的长者攥着手里的佛珠,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那个男人看上去也已经一把年纪,眉宇之间散发出一种看轻世间万物的自信,可是两条发白的眉毛下又是一对给人老谋深算感觉的眼睛。
长者把佛珠放在桌子上,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没用的,这是所有人的劫数,谁也逃不了。你别为他们费心了。”他望着窗外的枫树,虽然还是夏天,那枫叶却已经鲜红。
“我是在为自己费心。”男人用毛笔在宣纸上随意地涂画着,“其实写毛笔字是最简单的占卜,当蘸着浓墨的笔尖落在宣纸上的那一刹那,人的命运便已经可以预测。俗话说字如其人,从一个字中就能看一个人的性格,继而可以推算出他的大致人生轨迹。”
“这么说是没有错,但世事无常不是吗?还未入秋,枫叶就已经红得像血了。这又是个什么兆头……”“呵呵,本来就是红枫,哪有不红的道理。我无心插手别人的事,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四周的空气竟泛起一阵寒意。
“为什么子洲突然就醒了?”怡儿走过储藏室的时候特意往里面张望了一下,然后回到大厅问剩下的三个男人。当然,没有人可以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阿成只觉得头很痛,“我也想有人告诉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来着……该死的阿盟,为什么你又说不去了!”他生气地盯着坐在一旁的阿盟,可是阿盟只是低着个头。
“那个……”之焕小心翼翼地比了个手势,“阿盟他好像睡着了。”
“啊?睡着了?”怡儿和阿成异口同声,阿盟的举动让他们更加火大了,他们俩此刻恨不得拿把大刀直接往他身上劈过去。
但是之焕的眼神却完全和他们不一样,他皱了皱眉头,说道,“算了吧,他不是睡着,而是晕倒了……”话音未落,阿盟整个人果然从位置上滑落摔倒在地上,之后依旧没有反应。
剩下的三个人都有些吃惊地围在他身边,面面相觑,“他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