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茅和陈清秋对视一眼便道:
“我先去看它。”
“好,我在这里等着。”
陈清秋现在早没了心思关注什么兔子,更不会想跟着去。白茅朝她略微一点头,就转身走了,那小鬼妖跟在他后面没几步也不见了踪影。
……
白茅只用了一小瓣凝神花,剩余的还在桌上,折射着阳光的照耀。陈清秋给床上的擦了身子,又整理了下病房,到了凝神花还是按照原样包回去。
这么一来,她就站在桌前,背对着病房门。窗外一阵微风吹过,病房的窗帘轻轻地拍打了下。
“哒——”
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陈清秋皱眉,这是贵宾病房,护士也被她叮嘱过了。是谁会这么无礼地闯进来?
“把东西给我。”
她来不及转头,腰间抵着个硬硬的东西,是刀……还是剑?
说话的声音很沉又沙哑,陈清秋莫名地觉得耳熟,她尽力地去感受空气中的气息。之前曾说过妖有特定的气息,其实人也有,不过人的气息比妖的还要难留下痕迹。
她把手指放在腰间的挂饰上,动作缓慢。
“不许动!我的话你没听明白吗?”腰间那硬硬的向前抵了抵,现在陈清秋确认这是刀剑一类的东西,“把它给我!”
“什么?你是说它吗?”
陈清秋镇定地拿起桌上的杯子,举高。
医院统一采买的透明玻璃杯子,在光的照耀下,把身后的男人映得歪歪扭扭,一头红色的短发犹如诡异燃烧的火焰,在空杯中扭曲。
一团火舌扑了过来,将陈清秋手里的玻璃杯烧了个干净。陈清秋相信如若不是自己动作够快,那团火也会把她的手一同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