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熳搞不懂,但也顺着他的话问:“一小时接一个,接的是谁的电话?”
“他老婆的电话。”许贺沉强调:“他老婆,查岗呢。”
手机那头喻唯熳突然不回话了,似是明白了许贺沉说这番话的意图。
许贺沉讲故事讲到底,话说得明白至极:“唯唯,这才叫魅惑昏君的正宫皇后,学着点,知道吗?”
刚下飞机出差回来,喻唯熳就被梁韵和接到,坐上车才知道,这哪里是好心好意来接她,梁韵和是要带她奔赴战场。
不等喻唯熳开口,梁韵和先说:“你答应我的,陪我一起去!”
喻唯熳颇有些无奈:“也没答应你不去,可我才刚下飞机,你总得让我收拾一下吧?”
她还穿着电视台的制服,一连几天黑白颠倒,现在浑身着实有些凌乱了。
但转念一想,喻唯熳又摆摆手:“算了,又不是我相亲,我打扮个什么劲。”
她靠在副驾驶上:“有点儿累了,我先眯一会儿啊,到了叫我。”
梁韵和说好,她话音刚落,喻唯熳手机就震动,屏幕亮起。是许贺沉发来的消息。
他问什么时候回家。
待会儿要陪梁韵和相亲,喻唯熳没说这事,怕他说几句招架不住的话,便把时间往后推了几个小时,总能在这时间里回到家。
你来我往的对话十分正常,但许贺沉话语一转,转头说了另一个人,喻唯熳想跟他多说两句话,便不自觉往下问。
那话刚发出去,许贺沉立马回过来,看见那消息,喻唯熳猛地坐直身子,惺忪睡意不见,有的只是后知后觉的羞赧。
什么正宫皇后,那话在许贺沉那儿算是过不去了。
这是在变相说她不主动,是说她虽有正宫皇后的名分,却没做过正宫皇后该做的事。
喻唯熳一时失语,不过片刻又恢复伶牙俐齿:“查岗这还用我学?”
她认真科普:“许董,一般不守男德的人才会让人查岗。”
“我看你挺守的,勉强算个男德班优秀成员,还有这个必要?没有了吧。”
许贺沉却应了下,“行。唯唯说的很有道理。”
此路不通,他绕路而行:“那以后换我找你。”
喻唯熳算是懂了,没有条件,许贺沉也会自己给自己创造条件,路堵得再死,他也能变出一个洞来。
梁韵和开车速度快,没多久,车停在相亲对象为她订好的餐厅。她拉着喻唯熳胳膊,“你一会儿坐我旁边就行。”
喻唯熳拒绝:“不行,我得坐远点儿。”
见她态度强硬,梁韵和也没再要求,便说:“那你看着我点儿,我要是跟他没话聊了,你就赶紧给我打电话把我叫走。”
两人推开门走进餐厅,梁韵和四处张望寻找相亲对象的身影,不远处有个男人冲她们俩招手。
顺着那男人的方向看过去,喻唯熳发现他旁边也坐了一个人,像是他朋友。
见梁韵和拉着喻唯熳走过来,相亲男起身:“你好,梁小姐。”
他指着身旁人介绍:“这是我朋友。”
原来也是个被拉过来陪相亲的。
梁韵和也没料到这事发生,她也有些许尴尬。喻唯熳没等她说话,主动转身,小声道:“我在旁边等你。”
喻唯熳走到一个角落坐下,相亲男的朋友随即跟上来,礼貌问:“我可以坐你对面吗?”
她愣了下:“可以。”
“你也是陪朋友来相亲的?”
喻唯熳点头:“是。”
“我姓张,叫张远朝,你随便叫我什么都行。”张远朝异常热情,“你怎么称呼?”
喻唯熳本无意与他多说话,虽然他人话多了些,但礼貌温和还在。因此,她也报以同样的礼貌:“我叫喻唯熳。”
“我在一家投行工作,是个小经理,”张远朝看她的穿着,说:“你是个记者?”
“我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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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喻记者多大?”
气氛不太对。
叫什么,做什么工作,多大了,这些问题没有半分越界,虽是些平常的问题,但这个场景下问出来,多多少少有些怪异。
她心底隐隐有猜测,没准备回答,想开口直说,却没料到身后有人替她做了回答。
“是记者,深城电视台社会新闻频道记者。”许贺沉拉开喻唯熳身旁的椅子,毫不犹豫坐下。
喻唯熳愣愣与他对视,没料到在这儿居然能碰到他。
许贺沉看她的目光无波无澜,平平淡淡,但她多多少少有些心虚。
他人过来往这儿一坐,稳如山峰,视线笔直投向对面的男人,周身强烈气场遮盖不住。
“还差一个月零十五天满二十七周岁。”许贺沉回答得详细万分,冷声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随着许贺沉出来的合作方如同石化雕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明礼面不改色,早已见怪不怪,反应极快,迎着合作方出门:“孙总,我送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