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再能有个女儿,能跟儿媳妇一起劝劝她的火爆脾气,那就再好不过了。
贺梅贞盖上盖子和许京川出来,喻唯熳恍回神智,想的还真多啊,孩子都还没有影子呢。
晚七点。
元宵出锅,喻唯熳爱吃水果馅儿,贺梅贞和许京川又不挑,索性都包成了水果馅儿的,元宵胖嘟嘟的,糯米和酸甜的水果香甜溢满整个屋子,喻唯熳这将近一个月来光靠着水果和清淡的的东西撑着,忽然觉得胃口大动,吃完整整一碗,看的贺梅贞高兴得很。
说来也真是奇怪,才刚吃完晚饭没多久,喻唯熳又困了,陪贺梅贞看元宵晚会时昏昏欲睡,腿上放着的准备改稿子的电脑都差点滑下去,贺梅贞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些,把她电脑放到桌上说:“唯唯,别改了,看你累成这样,先睡一觉,明天起来再改。”
喻唯熳睡眼惺忪点了点头,“好,那我先睡了,妈妈你也早点儿睡。”
她躺到许贺沉的床上,没一会儿,睡意袭来,陷入沉睡,再次迷迷糊糊有些意识,喻唯熳听见外面有说话声,她没在意,翻了翻身又睡过去,但没多久,身边的床深深陷下去,腰际多处一双温热大手,喻唯熳愣了愣,转身,朦胧月色,银色星河笼罩下,许贺沉像一个美好的梦,他轻启唇:“老婆,想不想我?”
喻唯熳揉了下眼,没做梦,随即紧紧揽上他的脖子,惊喜道:“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回不来吗!”
“今天的事儿处理完了,回来看看我老婆,”许贺沉微微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畔,漾出一抹笑意:“给你个惊喜,我想你了。”
“我也好想你!”喻唯熳揽得更紧,来回蹭着许贺沉颈窝,“那你还走吗,是不是还要走啊?”
“只能陪你睡一小会儿,凌晨的时候再飞回去。”国外那边现在快天亮了,许贺沉还得赶在谈判之前回去。
老公好辛苦,喻唯熳撇撇嘴,“那你还回来干什么,来回跑多累啊,你吃过晚饭没有,来之前在飞机上睡觉了吗,吃元宵了吗?”
许贺沉笑笑,将她按到怀里,温声说:“刚才妈让我吃了。”
怀里的人感觉抱上去又轻了些,许贺沉捏了捏她的腰,又瘦了。
喻唯熳觉得痒,闷着笑移开他的手:“刚回来你怎么就这样!你还要坐飞机呢,没几个小时了,我们今晚好好睡觉好不好?”
许贺沉:“……”
许贺沉逗她:“老婆,咱俩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你真不想我吗?”
幸亏是黑夜看不见,喻唯熳觉得脸开始热了,“当然想啦。”
“你知道我说的想是什么意思。”
喻唯熳支支吾吾,低低呢喃:“可是,爸妈还在呢。”
许贺沉笑出声,揉揉她的头:“睡吧。”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反正第二天调休,上午不用去电视台,喻唯熳抬头看他,把自己的手塞到他手里,磕磕巴巴说:“那我可以,帮你……”
……
深城天快亮,天空微微泛着些白,喻唯熳还在熟睡,临睡前让许贺沉走前叫醒她,但刚才确实挺久的,许贺沉轻手轻脚起身,没舍得喊她,只轻轻吻了吻她额头出了门。
喻唯熳再醒过来,日上三竿,旁边早就凉了,她猛地坐起身拿手机,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她甩了甩手,九点多了。
刚下床,贺梅贞正好推开门:“醒啦,快!妈给你熬了粥,起来趁热喝!”
喻唯熳随着她出门:“妈,昨晚沉哥什么时候走的?”
“起了个早走的,没舍得叫你。”
餐桌上白陶瓷小锅里是瘦肉粥,桌上还有些小笼包,喻唯熳忽然觉得胃里翻滚,她皱皱眉忍下不适坐到餐桌前,小笼包刚咬了一小口,油腻腻的感觉一下子就窜出来,喻唯熳忙吐出来那口包子,捂着嘴干呕往卫生间跑。
贺梅贞闻声着急忙慌出来,一见这场面手里的东西啪地扔到桌上去捋她的背,“怎么了这是?”
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胃里一抽一抽,喻唯熳眼泪都逼出来,好不容易顺过气,接过贺梅贞递来的水喝了一大口,油腻腻的感觉总算下去。
“没事妈,胃里有点儿难受,现在没事儿了。”
贺梅贞却看着她,闻见肉味儿恶心,嗜睡,这可都是喜兆啊:“唯唯,例假多久没来了?”
喻唯熳也看她,怔了几秒,好像是有一段日子了,她懵懵地回:“一个多月了。”
贺梅贞“哎呀”一声,高兴得快要原地起飞,喻唯熳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是不是我一个多月没怎么吃过那些油腻的包子,所以才这样的?”
“乖女儿啊,你八成是有了!”贺梅贞说:“我当年怀贺沉的时候,闻见包子味儿肉味儿也不行,但是我不嗜睡,就没往那方面想。”
桌上的包子和粥自然不能吃了,贺梅贞给她泡了杯热牛奶,可没想到喻唯熳也不能喝,一闻就吐。
贺梅贞心里着急得不行,当下就要带着她去许家的医院,喻唯熳完全跟着贺梅贞走。
这其实多半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贺梅贞还是带她去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
等结果这么短短一会儿,喻唯熳紧张得手心儿冒汗,感觉快要过去一个世纪。
医生拿着报告单出来,阳性。
他看着两人,笑着对喻唯熳说:“许太太,恭喜你了,你怀孕了。”
孕早期,七周多,一个多月。
是她出发去冬奥会前一天那晚。
简直没谁了,准到家了。
*
喻唯熳体重太轻,一知道她有了,贺梅贞提心吊胆,生怕她磕着碰着,搞得喻唯熳有些哭笑不得:“妈,别太担心我,我自己能顾好我自己。”
贺梅贞:“把贺沉叫回来吧,他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他凌晨才刚走,喻唯熳揽住贺梅贞:“等等吧妈,他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我亲自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