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风摇头:“……是夙翕留给你的,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
乍然听到那个名字,暴躁的寂远突然间静默了下来,沉默一会儿,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许久后才笑了一声,恍然道:“夙翕?”
陆晚风微微点头,说道:“对。”
寂远没接,其实他也没有手可以接,两只手被紧紧地悬起,肘部想微微弯曲都做不到。他呆呆地望着锦盒,待开口,声气里竟带了丝颤抖:“你能帮我打开吗?”
陆晚风答应,轻轻解开了锦盒上的卡扣,盒盖轻启,盒中锦缎软垫上有一朵风干的雪白小花,花瓣多层而晶莹,即使尽失水分也能看见其透亮的纹路。
这是一朵冰山雪莲,花体型奇小却生长健全,制成干花时含苞的花瓣全都舒展开来,与普通雪莲相比更多了一种独特的灵和动。仅是干花就有如此美色,可想而知其鲜活时有多么国色天香。
雪莲生长环境极寒,耐不得热,只在昆仑山上生长,若离了极寒温度很快就会萎颓凋谢。据陆晚风所知,夙翕从小生活在江南,也许幼时在外漂泊过,但看他对昆仑的憧憬,决计是不曾来过昆仑的,那身在江南的他是如何得到这朵奇异娇小的冰山雪莲的?
陆晚风心下奇怪,倒也不曾问出。
锁链唰啦齐响,寂远突然将全身极力地压向前,他碰不到,只能用双眼拼命地看,好似要把雪莲看穿,极尽用力导致两眼充血发红。
陆晚风到底还是于心不忍,正欲拿着锦盒在靠近些,岂想寂远又自己转开了脑袋,凌乱长发重新盖住他的脸,从底下传来他木然的声音。
“你可知道夙翕为什么要杀掉那些乞丐血祭汲州?”
陆晚风道:“不知。”
寂远又道:“他小时本就出身卑微,他的娘亲身负血债四处逃窜,为了将他养大成人,含辛茹苦,甚至委身于那些低劣的乞丐换取残羹冷炙。要我说来,他们努力为了活着而活着,比起那些只知道无所事事四处讨饭的乞丐不知高尚到哪里去,可世人眼中娼妓真的如此低到尘埃吗?一群乞丐垃圾,侮辱他母亲不尽兴,最后那连孩子也不放过!”
在场之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他说自己是淤泥中最腐臭的肮脏,我却不这么认为,夏荷出淤泥而不染,真正洁的并非是表面,而是内心。”
他顿了顿,声音涩住:“所以,烧了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陆晚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
寂远垂着脑袋,语气清寒,隐在阴影中的面孔看不清神色,不答,却顾自从中幽然飘出一段萧萧歌声,曲调断断续续,但隐隐嘶腔,悲从中来:“江梅已过,黄昏疏雨,人去楼空与谁倚,又还春景,又还寂寞……”
这是一首悲曲,虽是从寂远口中唱出来,但陆晚风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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