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靖,阿生说我儿子好些了……”
这个披散着一头红发、生着血眸吊梢眼、一身绛紫色长衫的高大男人就是生活在这里的第三个人了,瞧着三十多岁年纪,乍一看凌厉的五官和嚣张的发色煞气逼人,但眼神气场却是人畜无害,出口的话语更如孩童般天真烂漫。
“云儿,爹爹来看你了!”
陆晚风忍不住别开了脸,心情十分复杂。
是的,自己就是这红发男人口中所谓的儿子云儿,也就是敖云,而这个男人就是如雷贯耳轰动玄族仙门几十年的大恶人,前魔君敖冽。
至于他口中的小靖,则是那个为自己翻身垫坐的平凡人,传闻中手艺惊天泣地的鬼匠连靖。
连靖说,自己眉间的朱胎印是魔君为了保护自己留下的封印,在危急时刻可以保命。
连靖又说,听闻十五年前曾感应到过魔君封印的魔力,但是子涧生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踪迹。
连靖还说,一个月前,子涧生找到了少主,终于把少主带回来。
……
少主就是自己,陆晚风。
听完他一席话,现在面对这两人,比起刚醒时的瞠目结舌,现在陆晚风已经淡定许多了。
不过开什么玩笑,你们说什么我就信吗?什么魔道太子敖云,我活了十几年,只知道我父亲是陆元。
更何况自己沦落到现在的境地还是拜魔道之人所赐,这群人说的话可信度实在有点低。
就是魔君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一个抬手就把自己脸上的魔印全都消除了,心情十分复杂。
“你倒是把那魔气收回去呀!”
“不行,它可以保护你。”
“……”
芥蒂还在,好在另外两人也没有逼他们父子相认的意思,正顺了陆晚风怀疑的心思,而是这位有些疯疯癫癫的魔君,一但犯病到孩童状态时就整日儿子儿子地围着自己,反倒是清醒时候总不见人影。
魔君这病总是反反复复没个准信,起初陆晚风还见过一两次他正常时的模样,人很安静,浑浊的血眸里是数不尽的愁绪哀伤,偶尔会在门外偷偷看着自己,那如深沉大海的眸子里不知透过自己在看着何人,一旦被发现就会马上转身离开,背影仓促而寂寞。
再后来就没有见过正常情况下的那人了,似乎是故意避开的结果。
这次显然魔君又发病了。
敖冽坐到陆晚风旁边,手背摸摸他的额头,又瞧了瞧背后的伤,多日下来伤口已经不再渗血,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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