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隐吵吵嚷嚷地走进了这个临时搭建的小酒馆,一屁股坐在那灰扑扑的凳子上,连连嚷道自己的腿脚好疼,全身上下都累得要死不活的。也不停地怪罪铁魂浊没有人性,连夜地赶路,都快要让他累死了。但是,铁魂浊并没有那么多的废话,看了一下这个颜色鲜艳的酒幌子,再欣赏一下子堂内除了鬼隐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不由得迟疑了一下。踱步进去,挨着鬼隐坐下。
鬼隐很是敏感地让开,道:“你靠我那么近干嘛啊?我对你可没有兴趣啊?”铁魂浊愠怒道:“你个憨猪,一点出息都没有,还亏你是‘三生石’呢,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我还真是服了你了。像你这样子,肯定会早早死翘翘的。”鬼隐道:“活那么长干什么啊?浪费粮食啊!我可没那个兴趣呢!”现在,铁魂浊知道自己有愧于他,也就为之气结了。
这时,一个干瘪得让人毛骨悚然地声音插了进来,“两位客官还真是雅兴啊!在我这小店还好吧?客官需要点什么吃食么?”
二人都是一惊,转回头来看视,见是一个驼背老头,一身的葛衣油污污的,显是酒保无疑,随道:“你们这有什么吃的随便来点吧!”鬼隐急忙补充道:“最好是来一只鸡,肥一点的!”酒保若夜枭一般呵呵笑道:“二位不来点酒啊?”铁魂浊道:“喝酒误事!还是别来了。麻烦大叔快一点啊!我们还要上路的。”
酒保走后,鬼隐瘫软在桌上了,道:“人家还没歇够呢!又要上路,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榨干了才善罢甘休啊?”铁魂浊道:“我觉得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好一点。这个地方,有血腥的气息啊!”鬼隐翻转着茶杯,道:“血腥味道我倒是没有闻到,我只听到一只鸭子在我耳边叽叽呱呱的。烦都烦死人了!”铁魂浊先是不解,随即知道原来鬼隐是在损自己,叫道:“好你个鬼隐啊!看待会儿谁帮你付钱!哼!”
这下子可是捞到了鬼隐的软肋,这一路上要不是因为铁魂浊保管财政,鬼隐也不至于这般苦难,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得哀求道:“大叔您老别介啊!我小孩子说话不带味儿的,您老别放在心上啊!还请大叔饶恕则个。”铁魂浊刚想狠狠教训一下鬼隐,客人也就来了。
来的人七名,除了为首那个着白袍将军服的人,其余尽皆黑色精装,看上去精干明亮,都不是一般的一流高手可以比拟的。而那个白袍将军,也就更加的孔武有力了。
白袍将军鞭梢一抖,道:“两位还真是艺高胆大啊!竟敢在黑心老人的小店吃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在下真是佩服啊!”鬼隐不想搭理这人,抱拳道:“好说好说。要是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进来找个位置做一下。饭菜钱自付。我可是没钱的。”头却转了过去,不再搭理。鬼隐就是这样的人,不想搭理你就不搭理你,没有任何的缘由,也不会给你任何的解释。
白袍将军下了马,移到店内,对首坐了,身后的那六名汉子也就在其身后站定,监察四方。一忽儿,从后堂出来两个人,气息匀称,与其他下属一般着装,但是身手之强劲,让铁魂浊都不进咂舌:“北疆这几天看来还是出了不少能人异仕啊!”碰礼道:“在下铁魂浊,不知道阁下上下如何称呼?”白袍将军一笑,道:“北疆铁心堂一旗主白丸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