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史书并未记载翎王姓名,但只要是对南夏两国国史稍有涉猎的人都知道,南国曾以印为国姓,直至后来辛太后称王,才改称为赵。而邬姓,正是曾经夏国权贵的姓氏。”
“……”
“看你的脸色,怎么像刚刚就着墨水喝了三斤□□一般。”
“可我不是也姓印吗?”
“我大周雄威赫赫,怎会有闲情逸致去避讳一个偏远小国的国姓?可邬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再与印联系到一起,不难让人想到当年的南夏之争。”
别说了。
南国的翎王灭了夏国,而这姓印的小孩儿反而骂他一个夏国来的是混蛋,听起来就戏很大啊。
他甚至已经怀疑,翎王墓里的骨灰罐里装的是不是就是他的骨灰。
因爱生恨。
反目成仇。
相爱相杀。
求而不得。
来世再遇已陌路。
原来说的都说他。
“往好处想想,这位鬼师若是翎王本人,定不会舍得轻易杀你。若不是翎王,是翎王的亲族,可能也没有杀你的必要了,毕竟夏国都已经被灭了。”
“……你好歹也是个出自的少爷,说话怎么跟乌鸦似的,丧气的很。”
“回魂都能碰上,究竟是我丧气还是你丧气。”
小孩儿:“……”当我不存在吗。
印春水叹了口气,越发感觉头疼:“先将前世这烂摊子放到一边,那些人的来历才是要最先弄清的。你我二人恐怕势单力薄,最多也就猜出这些了。你可有办法托崇辅城那边的人查一查,看看他们可有什么眉目?”
“放心,我已有计较。光是看着那个安家叛徒的份儿上,此事安家都一定会彻查到底。”
从安子仪这里恐怕得不到其他信息了,印春水便又将心思放在了钱府的灭门案上。
“我想去钱府,看看现场,说不定能够找到什么没被发现的线索。”
安子仪赞同地点点头,说道:“那我同你一起去。”
“你若不在安家,不怕被你爹发现?”安家嫡子和他这么一个通缉犯一同冒险,这若是被人抓住可是狡辩也辩不脱的罪证啊。
“此事一出,安家看上去风平浪静,其实内里也已经乱了。他顾不过来的。”
“……那就多谢了。”然后印春水又将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的小孩儿,扯出一张假惺惺的笑脸出来,看得小孩儿心口一颤。
“阿风,帮个忙吧。”
“……滚。”
“你脚程最快,回去一趟,把夏沥也带去钱老爷府吧,届时我们在后门会和。他毕竟是翎王墓的厉鬼,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先前劫狱太过凶险,他怕夏沥拖后腿,便让他在城外等他们,此时也该等着急了。
小孩儿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不见了。
见小孩儿离开,印春水这才长松了一大口气,看得安子仪不禁翻了个白眼给他。
“你就那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