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再寒暄两句,就早早告辞吧。高屋敷正想着,二见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似的:“只是呢……”
“啊?”
“没什么,只是……我这种想法高屋敷巡警没有考虑过吧?”
“啊……我认为这确实是最现实的解释,不过完全视长寿郎君和斧高的证词为无物,我有点接受不了——”
“哈,何必顾虑那么多。明白地说一句‘你的解释就是得过且过主义泛滥’也无妨啊。这才像高屋敷巡警的作风嘛。”
“不、不是,我怎么会……”
高屋敷不解二见的真意,所以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要是接受不了别人的意见,自己去调查去思考不就行了吗?”
“啊?”
“我是说啊,不用像现在这样把后事托付给我,高屋敷巡警你就活着回到媛首村,对这个案子再来一次努力调查就是了。”
“……”
“本来嘛我应该说,既然身为警察,你更得为国捐躯、壮烈牺牲……不过还是算了,有一个像你小子这么奇怪的巡警,这世界也会变得有趣一点。”
“啊?”
“所以,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
“遵、遵命!”
二见第一次把高屋敷送到派出所门外。在那里,二见向最后敬了一礼的对方缓缓地回礼:“破这种案子,对我来说负担太重了。但是呢,我在媛首村当了这么多年派驻警察,也不是白当的。”
“是。”
“所以啊,我总有一种感觉,十三夜参礼的这件怪案,是将来会发生的某个惨绝人寰的悲剧序幕。”
“……”
“我总觉得只有你活着回来,并且解开缠绕在十三夜参礼中的谜,才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明白了,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解决这个案子。”
然而,高屋敷成功信守的约定只有一个。
为三年后高屋敷的复员感到由衷高兴的二见,还没看到这位后辈解开十三夜参礼事件的真相,就在年内去世了。那根特制的警棍,留给了高屋敷当纪念。出于男孩的天性,斧高常常显出想要的意思,但是当然不能给他,因此,警棍就一直珍藏在北守派出所的置物架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