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实际上不会真干,而且毕竟是少数特定地区流传的儿歌。”
“但就算和那些例子比,一守家的情况也太夸张了吧。而且男尊女卑,可以说比别的家庭更严重。”
“为了平安养大孩子而实施各种咒术,这在从前是家常便饭。那位叫藏田甲子的婆婆巧妙地——这么说也许有点不妥——把男尊女卑结合进去了。”
“你是说,就算不存在淡首大人这种特别令人忌讳的对象,也免不了要对孩子施行咒术?”
高屋敷常常想,针对秘守家继承人的种种习俗,怎么说也太反常了。但这也是因为此地有淡首大人而别处没有,这是他个人的理解。
“嗯,人们认为就算没有特别的邪恶对象,从刚出生到懂事前后为止,孩子都很容易成为妖魔的饵食。有些地方是到七、八岁,也有到十几岁为止的,形形色色各不相同。”
“因为孩子的死亡率历来就高居不下。”
“生孩子也辛苦。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一转眼就死了,为人父母者,毕竟忍受不了吧。所以,人们就会向刚出生的婴儿破口大骂,比如’生了这么一堆粪‘、’这个狗娘养的孩子‘、’生了个讨人厌的娃哟‘等等。担心孩子从来到人世的一瞬间,就被邪恶的东西缠住——”
“嗯?请、请等一下。’所以‘后面的那段话——我不太明白……”
“啊,我的意思是通过不赞反贬的做法,保护婴儿不被妖魔伤害啊。也就是宣布——这孩子不是可爱的人类婴儿。”
“啊,原来如此。不过,即便如此这也——”
“是啊,想想母亲的心情,我也觉得不太好。但流行这种风俗的地方自古就有,不骂一下反倒心里不安呢。”
“嗯,这些事还真是挺有趣挺深奥的呢。”
“可不是吗,对了,我有点感兴趣的是——”
“那个,被叫做什么来着……”
就在这时,阿武隅川突然插了一句话。高屋敷的视线不禁从刀城身上移开。只见阿武隅川正盯着他看。继续下移的视线前方,是一个空荡荡的脆饼袋子。
(已、已经吃完啦……而且是独自一人……)
虽然陷入了强烈的不祥预感,但出于阿武隅川那特有的、和刀城言耶截然不同的吸引力,高屋敷随即回应道:“’那个‘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