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两人合谋杀死球子没问题吧,为什么要对长寿郎下手?好不容易除掉了一个竞争对手,却把最关键的新郎也杀掉,这不是很奇怪吗?”
“因为罪行被长寿郎发现了,为了灭口——”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特地砍下两人的头?”
“那个么……但是队长,要么是竹子和华子的合谋,要么就是长寿郎和兰子的非连环杀人案——如果哪一个都不是,就无法解释这桩案子。啊不,您指出我这种思考方式是错误的,我完全能理解。只是如此奇妙的案子,也需要这种讨论方式吧。”
大江田听着岩槻的话,视线却落在时间表上:
“长寿郎毫无回来的迹象,等得不耐烦的竹子在中婚舍发现球子的尸体、和华子会合,然后她俩遇到兰子。其中间隔的时间确实让人觉得有点长。”
“就、就是嘛!”
大江田并不理睬急躁的岩槻,望着高屋敷似在寻求他的解释。
“她本人说是因为吓坏了,在现场直愣愣地站了一会儿。她还说,和华子会合以后,因为对方实在太害怕了,所以又很辛苦地安抚了她一番。”
“嗯,看到一具全裸无头尸,也难怪吧。”
“但、但是队长——”
“再说那位兰子,从鸟居口到媛神堂大约是十五分钟的路程……只有她,竟然走了二十五分钟?”
“对、对啊,队长!这不正是她作案的明显证据吗?”
“关于这一点,她是怎么解释的?”
也许是为了让越来越亢奋的部下平静下来,大江田用淡然的口吻向高屋敷发问。
“因为她一个一个地看了参道途中那些让她大感兴趣的石碑——”
“那种话是骗人的啦。年轻女子怎么可能对那些石碑感兴趣?”
“但是,她把刻在石碑上的文字抄进了笔记本。”
“啊……?”
“而且她是作家,对那种东西感兴趣,也不好说太奇怪……”